叶承欢从口袋里摸出钱包,把里面的钞票全都拿出来,甩了张小山一身:“这些钱给你,好好照顾她,剩下的……你拿去养伤,回头有时间我一定还回来。www.pinwenba.com有事给我打这个电话。”

他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后,对桃姐轻声道:“桃姐,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一定来接你走。”

桃姐握住他的手,不舍的抚摸着,“龙儿,你一定保重好自己。”

叶承欢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冷冷的看了眼爬不起来的张小山,转身出了屋子,却没注意到张小山怨毒的目光。

张小山半晌没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钱,狠狠的瞪着自己自己母亲,拳头好几次扬起又放下,“老不死的,那小子是谁!”

桃姐平静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言语。

“我问你话呢,那小子是谁!”张小山怒吼道。

“他是我儿子。”

“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要是你儿子,那我是什么!”

“畜生!”

“草!你他妈以为有靠山了是吧,骨头硬了是吧,我告诉你,那小子以后最好别来,要不然我剥了他的皮!”张小山咬牙切齿道。

“刚才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张小山哑然,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他要是那样说话,叶承欢会直接用拳头回答他,“我刚才没防备,被那小子抢了先手,你看着,他要是还敢来,我一定要他好看。”

桃姐不想再搭理这个混账儿子,一声不响的拿起针线,继续做活。

张小山狠狠瞪了一眼,拿了钱,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屋里,在床上躺下,全身像散了架子似的,碰哪儿都疼。

他疼一下,就骂一声,直到骂累了,才开始把注意力转到那叠钱上,沾了点儿唾沫,把钱数了几遍,看在钱的份上,终于感觉好多了。

他躺下来,寻思着先睡一觉,然后找个好点儿的跌打医生,等过两天伤养好了,就去钉子胡同那间足疗店,找上次的相好玩个痛快。

至于叶承欢的警告,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钱到自己手里,自己先花痛快了再说。

迷迷瞪瞪、似睡非睡的时候,好像听到房门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到床边,他以为是做梦,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额头一凉,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顶在脑门上,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场面时,大吃一惊。

他直接面对的是一把枪,周围全都是些身着黑色防爆服、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只露出一双双黑漆漆的眼睛,幽灵一般,阴冷而可怖!

每个人都是一身制式装备,手里握着手枪,背后背着微型冲锋枪,光是“照顾”他的就有至少四个枪口,锁定的全是要害部位。

张小山哪见过这种场面,倒抽口冷气后张开嘴巴刚要大叫,被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捂住了嘴巴。

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惊恐的睁大了一对肿眼泡。

一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张小山这才被放开,他大口抽氧,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干……干……干什么!”

话音未落,后脑勺便挨了重重一记枪把,打得他眼前发黑,脑袋好似裂开了一般。

“你们……”他刚一张口,后背又遭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翻了个跟头。

今天注定是他的受难日,刚被叶承欢暴打一顿,伤还没好,就被一帮人莫名其妙的挟持殴打,刚刚做的美梦顿时消散。

他终于学乖,知道只要开口出声就得挨揍,干脆闭上嘴巴。

先前那个黑衣人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用手捏住张小山的脸颊,他的手保养很好,修长且白皙,可张小山却感觉像把钢钳,随时可能捏碎自己的脑袋!

“我这人有个习惯,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断。我说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如果你多说一句话,我会让你永远都不会说话。懂吗?”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好似靡靡梵音一般,但在张小山听来,却比魔鬼的诅咒还要可怕。

“永远都不会说话”意味着什么,没有舌头,或者是干脆连命都没有。

听到这儿,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连连点头。

“在开始正式话题之前,我想先熟悉一下,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张小山,28岁,没……没职业。”

那人拍拍他的脸蛋,对他的配合还算比较满意,“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

“他是不是和我差不多身高?”

“是。”

“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不过厢房那个死老婆子好像跟他挺熟的,要不……你们问问她?”他巴不得赶紧把这伙人打发走,再这么下去,自己尿裤子不说,搞不好说错一个字,就得挨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