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没有回应罗信这话,反而理直气壮地说:“什么您您您,本宫有那么老吗?”

罗信缩了缩脖子,笑着说:“这张纸就当是之前答应给你的那个新奇玩意儿行不行?”“不行,这只是一张纸,本宫要的是没见过的物件,最好还是本宫自己能用的。”说着,高阳公主便站起身,对着罗信说,“本宫对你今日的表现很是失望,等下次你有好东西的实在来唤本宫。过两日我让那

酒楼的管事到你府上交办手续。”

说完,高阳公主一脸傲娇地走出堂屋,眼见她走得稍微有些远了,罗信这才说了一句:“整得好像我多么希望你能来似的,巴不得你不……”

“你说什么?”高阳公主突然侧过身,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罗信,就如同一把利剑。

“没、没啥,我是说公主慢走,脚下留神,可别把你那金贵之躯摔着了。”

“哼,奴才相。”

高阳公主冷冷一哼,转身款步离开。

待高阳公主真的走开了,罗信才一脸同情地看着李治:“晋王殿下啊,有这么一个姐姐,你这些年都是这么活过来的。”

而李治则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罗信。

罗信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问:“干嘛呢,用干么猥琐的眼神看着我。”

李治伸手拍了拍罗信的肩膀,用一种很同情的口吻说:“信儿哥,你自求多福吧。从今以后,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算是解脱了。”

“啥玩意儿?”

程处亮和秦怀道对视一眼,二人笑着站起身,程处亮说:“既然银钱已经到位,那身下的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以后大家就等坐着收钱吧。”

秦怀道搓了搓双手,笑着说:“说起来,我还指望着能多赚些钱,然后取上一个能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娇妻呢,信儿哥,这件事就拜托你啦。”

两人前脚离开,李治和李思文也跟着走了。

这些皇二代、官二代所带过来的并不是真的金银,而是飞钱。(注:飞钱应该出现在唐代中期,这里提前了一些。)

所谓的飞钱,就是后世的银票。

眼下整个长安的市场,流行的基本还是铜钱,极少能够看到金银。

普通老百姓一般都是将手里的粮食、布匹,或者其他货物存在“钱柜”里,等需要的时候再去钱柜里取出来用。

钱柜就类似后世的钱庄,而经营钱庄的都是门阀大族,他们都有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积淀,老百姓倒也不担心他们突然倒闭。

这飞钱一般人是不可能有的,飞钱乃是真正上流社会的代表,也只在上流社会流通。

看着手里这一沓飞钱,罗信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下,钱是有了,同时也结交了五位权贵,特别是李治和高阳公主,有他们在后边镇着,一般人也不可能敢在明面上捣乱。

只是,罗信心里非但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变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