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从降香的手里接过荷包,翻来覆去看了几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降香,接着淡然地系在腰间。

原本怀疑她的人,看见她这样处变不惊的样子,又开始动摇了。

毕竟这丫头深不可测,连那些老家伙都做不到她这样的淡定。“一个荷包就决定了我的罪名,到底是你太天真,还是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真?”苏澜看着降香,淡淡一笑。“最奇怪的是这个荷包……泡了水之后还是这么香。婶子还真是爱护我的荷包,比爱护你

的生命还要小心。”

嘶!众人惊讶。难道这荷包并不是这次落水的时候抓的?那她用这个荷包诬陷苏澜,明显就是说谎啊!事实上,苏澜没有猜错。这个荷包并不是降香抓走的,而是昨天王氏与苏澜大吵的时候悄悄摸走的。这是降香吩咐她的事情。王氏不愧是村里有名的泼妇,居然成功转移苏澜的视线,并顺利地摸走了

荷包。

只不过他们还是太蠢了。就算得到了荷包又怎么样?如果没有这个荷包,还有一半的人相信降香的话。现在有了这个荷包,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反而把他们的邪恶用心暴露出来。/

苏启天见到降香躲闪的眼神,已经知道答案了。他冷冷地看向那个明显不甘心的陈厉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厉山不甘心就这样放过苏澜。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正是彻底打压她的机会。错过了今天,以后再想动手就更难。因为他会失去村民们的信任,不管他说什么,村民们都不会再相信他。

“我没有看错。确实是苏澜推了降香婶子。”陈厉山一口咬着这个不放。

“你说你看见了整个过程。那你当时是在哪里看见的?你站在哪个位置?”苏澜平静地质问。陈厉山嘴角撇了撇,暗暗嘲笑苏澜的天真。既然想要彻底地打压她,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现在河边的现象早就布置成另外一个样子。如果去现场查看的话,所有的证据都是指证苏澜的。苏澜就

是有一百张口也难以脱身。

“在这里也说不清楚,不如我们去河边看个究竟。”陈厉山看向族长,明显在等着族长做决定。

族长才是这里的决策人。陈厉山也知道族长有心偏袒。然而族长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些年向来都是公正无私的。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族长不可能包庇苏澜。

族长看着苏澜:“澜丫头,你愿意去河边看看吗?”“族长,清者自清,我没有做亏心事,有什么不敢的?”苏澜看向降香。“婶子有了人证,还有荷包这个物证,我真的很想知道婶子还能找出什么样的证物。说不定看见婶子呈现出来的各种证据,我就想

起自己做的恶事呢?”

那明显讽刺的意味,便是其他人也听出来了,更何况降香这个八面玲珑的人。荷包这个证据不成立,陈厉山这个人证也不可信,要是再找出什么立不足脚的证据,降香栽赃的动机就明显了。到时候就是族长不说,村民们也会把降香故意栽赃苏澜的事情传开。以后两家再闹矛盾

,就不会再有人相信大宅里的人。

“那好,所有人都赶到河边,我们去现场看看。”苏启天站起来,对旁边的几个族老说道:“各位叔伯,请了。”三个族老都是七八十岁高寿的老人。在古代,人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五十岁左右。能够活到七八十岁算是寿星,全村的人都得把他们供起来。当然,要是有倚老卖老的,大家也不会给面子。尊重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