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成和苏澜走过来,父女两人先是对众人见了礼,再安静地站在族长的面前。村民们打量着苏澜。苏澜今天把头发梳起来,露出那张精致的小脸。众人这才发现苏澜毁容的脸已经痊愈,现在只剩下淡淡的印子。再过一段时间,这印子彻底地消失,她又能变成那个如兰花般清雅

的仙子。

可惜,她名声太臭了。村里的小伙子们再动心,他们的娘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子进门。这么能惹事的惹祸精,娶回家还有清净的日子过吗?

“族长,各位族老,澜儿或许真的不适合呆在族里吧!这才回来多久啊,总是有麻烦上身。因为澜儿,各位长辈劳累奔波了好几次,澜儿先向各位赔罪。”苏澜说着,跪在地上向众人行了一个大礼。

原本对苏澜不喜的几个族老面面相觑,对她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

“澜丫头,既然你来了,就把昨天的事情说清楚吧!”苏启天道。苏澜看了一眼降香。在降香冰冷的目光下,她面不改色地说道:“昨日我想去山里挖野菜,顺便看看能不能抓点野味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一下生活。经过河边的时候,这位婶子拦住我的路,对我说城里有个李家公子,因为正妻生不出孩子,想要找个能生孩子的妾室。她说着只要嫁过去做妾室,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甚至推倒正妻也是可能的。我心里不喜,就想离她远远的。于是便告诉她,让她让开些,我

要过去。”“后面的事情大家就能猜到了。她确实退开了几步。然而我没有弄明白的是我们站着的位置离河边很远,她是怎么掉进去的?怎么又说是我推她下去的?当时没有别人,我百口难瓣,只有请族长和各位

乡亲们为我作主了。”

“居然让澜丫头做妾室啊!妾是什么?那是奴籍。当年澜丫头会去做丫环好像就是她提议的吧?现在澜丫头都过继出来了,她还在打他们家的主意,这脸皮真够厚的。”

降香听着苏澜的话,心里恨得牙痒痒。

这个苏澜,怎么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做妾这种事情也直接说出来,她就不知道害羞吗?现在弄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推她?你只是让她移动一步,她就自己摔下去了?”苏启天做着总结。

“是。”苏澜耸耸肩:“可是我没有人证,空口无凭,很难让人相信。”

“谁说你没有人证的?当时王癞子不是第一个发现昕儿娘的人吗?说不定王癞子看见了的。王癞子,你说是吧?”一个妇人问旁边的王癞子。

那个王癞子是村里的光棍。今年四十几岁了,可是家里穷,自己长得又丑,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他。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王癞子,他心里得意,看向对面的降香,朝她做了个暧昧的动作。

降香心里恼怒,却不得不屈服于王癞子的威胁。趁着没人发现的时候,她朝王癞子抛了个媚眼,又是一幅可怜昔昔的样子。

王癞子想着水里的玲珑身段,又想到昨天晚上的梦境,咧嘴笑了起来。这么一笑,露出枯黄的牙齿。

降香看见那牙齿,想到被他做人工呼吸时的恶心感觉,顿时呕一声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