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鹏松开手后,赵长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没等到他咧得开嘴来,就又发现还是有人不想放过自己。

任笑天笑眯眯的问道:“长思,你说这事该怎么一个处理?”

“能怎么处理?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还能和我这个小兄弟计较什么?”赵长思一脸的惫赖形状。

“你说,认打,还是认罚?”任笑天不吃他那一套,依旧追问说。

听到这样的提问,赵长思也是为之一怔,难道天哥要当真?他讪讪地问道:“天哥,不会这么顶真吧。好,好,听你的。打又怎么样,罚又怎么说?”

“那还不简单,如果你认打,那就伏在铺上,让我们弟兄三人一人打上十个屁股。嘿嘿,到了时间你可别叫痛哦。”任笑天阴阴地笑着。

听到任笑天这么一说,本来想要说‘认打’的赵长思立即就苦起了脸。要是单纯让人打屁股,赵长思倒也不觉得难为情。都是家里人,有什么好怕丑的事。

要是都让全慕文来打,那还不和挠痒痒差不多。只是一想到罗大鹏的拳头,多少就有点发寒。再一看到任笑天笑得那么阴阳怪气的样子,更是赶忙摇手说:“别说啦,我认罚,这总行了吧。天哥,你说,怎么一个罚法?”

“那还能怎么一个罚法!把我们的钱全给退出来,然后再每人给赔上一点精神损失费。也不要多,每人一百元就差不多咯。”任笑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赵长思一听,立即抱住了脑袋说:“我的妈耶,一百元钱,还说是不要多。天哥呵,天哥,你这可是要了我的命哟。各位大哥,各位大姐,你们可要帮我主持公道噢。”

看到赵长思这种呼天抢地,装神弄鬼的样子,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几位女士的眼泪都给笑得流了下来,只得背转过了身子。虽然如此,肩头还在不停地耸动着。

赵长思看大家笑得这个样子,心中更是得意。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装出小丑模样,惹大家一笑,天大的事情也都化为乌有。这样的做法,他已经是屡试不爽,百战百胜。

这时,他看到全慕文笑得停当下来,连忙涎着脸说:“慕文哥,你是最有文化的人,帮我说说情,放兄弟一马吧。”

“放!放你个头耶。没说的,就按照天哥的要求,把钱给我乖乖地掏出来。”全慕文把手一伸,根本不理会赵长思的求情。

赵长思一看求情无效,就又恶狠狠地说道:“慕文哥,你别给脸不要脸哦。我可告诉你,如果帮我说情,放我一马的话,嘿嘿,做兄弟的还能给你一条路走走。不然的话,嘿嘿,嘿嘿,你懂的喔。”

听到赵长思的威胁利诱,全慕文戏谑地笑道:“唷,长思现在有文化的人喽,还会来恐吓威胁这一手嘛。行,哥在这儿等着,放马来吧。”

“哼,你一个当镇长的人,不好好的在灞桥上班,躲在家中打麻将,当心我到纪委找水书记去告你。”赵长思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先是一楞,继则就轰然大笑起来。这是什么人耶,不但是要去告状,还要点名找水书记告状。水书记不就在这儿嘛,赵长思这个笑料找得不错,当然是达到了预期效果。

谁知,乐极生悲。就在赵长思以为自己已经逃脱大难的时候,水素琴柳眉一竖,说:“兄弟姐妹们,赵长思要做革命的叛徒,大家说,应该怎么办?”

“扁他,扁他。”

“呵呵,好好地教训他一下。”

“对,好好教训他,看他敢不敢当叛徒!”

话声未落,众人一齐上阵,你一拳,我一掌的就开始了拯救运动。这一番好打,打得赵长思是哭天抹泪,悲痛欲绝。本以为自己来上一招指东打西,插科打诨,就能蒙混过关,却没有想得到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这么一阵打闹,倒是让任振华和周紫筠这对患难夫妻找到了乐趣。俩人笑得合不拢嘴,用手指着赵长思,只是连声说着:“这孩子,瞧这孩子。”

看到长辈乐得这个样子,赵长思立即跑了过来,讨好道:“阿姨,还是我最好吧。哪象他们只顾自己打麻将,就不知道要让你们二老也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