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独属于九爷的特权!一路畅通!无人敢拦!哪怕只是马车!

出了宫,渐渐的外面就热闹起来。齐羽落不常出来,就悄悄的掀开车上的小窗户往外看,人来人往的,很是繁华。

穆青淡淡的扫了一眼,听着喧哗的声音里掺杂了些许外地的口音,看那斯文的装扮,应该是赶来京城准备参加会试的学子。看那神情,多半是亢奋激动中又隐者紧张不安,期待与害怕并存,十年寒窗苦读就在这一场中见分晓,是破茧成蝶还是名落孙山,一锤定音,壮烈也残酷!

却也是这个时代的每一个学子逃不开的命运!一时又想起每三年一回的会试后就是皇子们拉拢力量的时候了,多半学子都会或多或少的和朝中的京官沾亲带故的攀上关系,而那些官员或是这位皇子的势力,或是那位皇子的助益,如此科举放榜后,上榜的学子就会成为他们的力量,想当然的,谁拉拢的人多,笼络的人本事大了那么谁的力量就雄厚。

依着那货的性子,估计一个也不屑去拉拢吧!

穆青就无奈的一声笑,齐羽落了然的放下帘子关上小窗户,说道,“念卿,九弟那性子啊,虽说任性霸道些,可是他下面的人却都对他死心塌地的,有些事他不愿意做,可别人会替他做的。先不说别人,只是你义父一个人的名号就可以吸引多半才华横溢的学子投靠,你就无需担心啦!”

“呵呵!我才没有担心,就是想着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臭脾气,人家来投靠了,怕是都会被他给吓跑。”穆青笑着在背后埋汰他,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计较,义父还有于太师和苏丞相的威望在朝中没有几人可以抗衡,她还担心招不来人么?人好招,可是他想要的是真正的有用之才,而不是只会读书写文章一心想考功名的人,也不是只懂得吟诗作词,附庸风雅的文人,她渴望的是那些有真才实学,有一技之长,能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作诗的人,而不是惦记着能否加官进爵。

这样的人才只看那张榜,只看成绩是找不到的。

齐羽落听了她的调侃,就抿着唇笑,“天下也就你敢这么说九弟了,其实九弟虽说傲气些,可是也是真大胸襟气魄,不然他下面的人哪里就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李嬷嬷这会儿也帮着自家主子说话,“羽落公主说的即使,九爷待下人们虽说脾气不是很好,可是却都有情有义,在九爷底下做事的热门,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还是属下,那待遇可是宫里的头一份好。谁不羡慕?不止如此,下人们家里若是有个什么事,只要九爷知道了,二话不说,出钱出力,从来不犹豫,也不会因为对方人言微轻就轻贱了,我们做奴才的可是时时都记着九爷的好呢!”这话她可不是妄言,不然正阳殿的人能那么衷心耿耿,让其他的人一个也安插不进来?

只有小宛熊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是啊!对他们都好,就是对它不好,还有对不是他的人也都不好吧!

穆青听着人家这护短的话,无力的笑着一叹,“是,是,九爷啊,是个好人,天底下第一号大好人,行了吧!”

那两人也都笑起来,一时气氛融洽。夜白听着车里得笑声,心思又活动的剧烈了些,今天难得九爷不在,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皇妃说一说呢?

马车快要到丞相府时,来往的马车和人更是多了起来,方向都是一个,目的也是一个,给苏家小姐来贺喜了。

苏道前官拜丞相,为人又精明圆滑,极会为人处事,所以很有人缘,平时都还不觉得,这一赶上家里有喜事,那好人缘的风光就显出来了。

来来往往前来贺礼的人络绎不绝,虽说是嫁姑娘,可热闹的排场一点都不简化,这不离着出嫁还有三天,门口的灯笼彩绸就都挂号了,一副欢喜喜庆的模样。

门口站着迎客的小厮,一脸笑模样,嘴巴也甜,说着各种的极力话,后面再里面一点就是记账的管事,负责收礼。周围堆着合适各样的贺礼,贵重的寻常的不一而举,高处还挂着送来的各种绸缎,鲜艳靓丽的颜色一匹匹的垂挂下来,很是精彩纷呈,蔚为壮观。

穆青到的时候,苏道前和苏子涵接了传话亲自出来迎接的。她如今的身份可是皇子妃,待遇当然不能和以前一样,皇家的脸面还是要给的。而且同来的还有齐羽落,当朝的公主,也是不能慢待了。

“老臣见过九皇妃,见过公主。”苏道走在前面,对着下来车的两人客气的见礼,苏子涵也规矩的行了一礼,虽然觉得有点别扭,可是这是在外面,又有许多人盯着看,该有的礼数自然不能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