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铺府衙柳画眉坐在大堂之上,对着站在堂下的李家庄钱庄的东家李月芳问道:“李月芳,本官问你,你可认得此物 ?”

李月芳抬头往堂上看去,只见柳画眉手里拿着一小块纸片,仔细一看,李月芳的瞳孔不由得一缩,肩膀也抖了一下,不过却是瞬间就过去了。

李月芳对着柳画眉一躬身说道:“回禀柳大人,这不过是一张纸片,虽然上面盖着李家钱庄的印章,可是这跟大人把我传唤到大堂之上有什么关系吗?”

柳画眉双眼盯着李月芳继续说道:“前几日你李家钱庄分铺的掌柜赵奎,在我这府衙外击鼓鸣冤之时,突然被人杀死,这半截纸片就是从他的手里残存下来的。这上面有你李家钱庄的印章,以及几个字。所以我怀疑赵奎的死跟你李家钱庄有关。”

李月芳面色毫无变化的说道:“柳大人,赵掌柜的死,对我李家钱庄也是个不小的损失,我也很悲痛,希望大人能够早日抓获凶手,为赵奎报仇,也为我李家钱庄洗刷怨名!”

柳画眉突然展颜一笑:“呵呵,李月芳,不要紧张,我也希望你和你的钱庄是清白的。咱们天台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是例行公务,希望你能够把知道的告诉本官。”

李月芳见柳画眉突然发笑,也跟着微微一笑道:“柳大人,我李月芳身正不怕影子斜,并没有什么隐瞒,对这张印有李家钱庄印章的纸片,真的不知其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有人想要借此事栽赃陷害我也说不定。”

柳画眉见问不出什么来,就宣布退堂。看着李月芳离去的背影,柳画眉眉头紧锁,右手食指来回的敲着握着的惊堂木,眼神看向了站在自己左侧的月婵,却见月婵一副精神恍惚、如有所思的样子。

柳画眉就有些奇怪的问道:“月捕头,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月婵“啊!”了一声,顺口就说出来一句话:“大人是说风三啊,还行,不错!”

“风三?什么还行,不错的?”柳画眉觉得更奇怪了。

月婵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为自己打圆场道:“呃,属下是说那风三公子聪慧多智,做事不拘一格,也许可以帮助大人侦破此案。”

“嗯~倒是可以试一试。”柳画眉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

“月婵,风三的身体毕竟还没有完全复原,恐怕经不起来回在路上折腾,所以就辛苦你到水苑坊去一趟,把事情的经过给风三详细的讲一遍,看他有什么见解,然后再告之与我。”柳画眉想了一下,对月婵说道。

月婵一听,心中暗自叫苦,心说:“唉,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拿风三当挡箭牌,谁知竟成了烫手的山芋。眼看天就要黑了,来回水苑坊二三十里路,等办完事情回来还不得后半夜了。”

柳画眉看着面露苦涩的月婵,不由笑道:“晚上到了那里,住下即可,明日一早再来汇报,行啦吧,月捕头?”

月婵这才眉头舒展,笑眯眯的领命而去。

“这个小丫头,眉目含情,怕是对那风三生了情意了!难道风三真有那桃花运······唉,又多了一个情敌!”柳画眉心思暗转,闷闷不乐的回转内府去了。

水苑坊大厅内灯火通明,大家正在为狐狸姐和羽风敬酒压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风老大,你不知道啊,前些天在天台铺和玫瑰姐三局两胜赌输赢的时候,多亏了我在后台使劲儿的烧了一大锅开水,在你登台亮相的时候,我就猛地把锅盖掀开,登时是雾气蒸腾,整个舞台云雾缭绕,犹如仙境一般。等你演唱完了,我才发现我的手上都被开水烫了两个大水泡,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大个子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举得高高的,生怕大家看不到。

“行了吧,大个子,要不是我在后面用一把大蒲扇使劲儿的扇,你那锅里的蒸汽也飞不到台上去,论功劳,我也不比你小!”橘子拍了大个子头顶一下,不客气地说道。

“呃,对、对、对,谢谢橘子妹妹的蒲扇,哈哈哈!”大个子打趣地说道。

“去你的,忙了半天我还没有一把蒲扇重要,嗯~!”橘子捶打着大个子的肩膀嗔道。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哎、哎,看你们俩说的,好像后台的功劳都是你们俩似的,我和另外两个兄弟也没闲着,一人一块黑布,一会要把灯光遮住,一会儿又要拿几面大镜子把光线反射到舞台上,这才有了神奇的光怪陆离的效应,可把我们累坏了。”小喜子一边说,双手一边生动的在空中舞叉着。

狐狸姐呵呵一笑,在酒精作用下她的笑容分外迷人:“呵呵,大家说的都不错。不过这次能取得胜利,主要的大功臣还是风三,要不是他的精心策划和惊世一曲,我们现在恐怕正在喝西北风呢。来,让我们大家敬风三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