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徐元“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求助似的看向邓当。希望邓当马上下命令出击,吕蒙的心中则忍不住欢呼起来,看来那面的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邓当闻言一下子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道:”不好,双方已经动手了,我们要急行军才行,否则定会另两名贼子走远。来人,给我着急兵马,一起出营追敌!“

众人轰然允诺。然后纷纷出营,连声召集自己的兵马。开始向戴员和伪览的大营出发,而在邓当的大营,只剩下吕蒙和成当,两人进行是迅速地分工,因为夜半有兵马行动,必然会惊动沙摩柯那里,所以成当负责看守营盘,而吕蒙则去和沙摩柯交涉,要他明白真相,成当当然不会有所怀疑,却不知吕蒙另有所图。吕蒙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从大营中出来了,看着邓当等人领着军队浩浩荡荡的开拔而去,便向沙摩柯的大营走去,果然不出所料,才到半路上,便有沙摩柯派出来的使者向这边驰马而来,显然是想要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半路上看见吕蒙,知道吕蒙和沙摩柯是好朋友,所以连忙下马询问,吕蒙则要他前面带路,因为他要亲自到沙摩柯那里解释整个事情的原因,那使者当然不敢怠慢,在前面带路,引着吕蒙向沙摩柯地大营进发,过不多时,吕蒙便来到了沙摩柯的大营,那名使者进去通报,不半响,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豪爽地声音,旋即沙摩柯便大踏步地走了出来,看见吕蒙,眼前一亮:“妈的,好些日子没见你小子了。”吕蒙听着他地粗话,心中温暖,不过此时时间紧迫,他可不想和这莽汉废话,于是表面微笑道:“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张嘴必称自己是老子,真是会占别人的便宜,好了好了,你我还是先进到你的大账内再说话吧,站在这里大眼儿瞪小眼儿干什么?难道你那牛眼有如利剑,还可穿心破肚不成?”

沙摩柯闻言哈哈大笑道:“和老弟你说话就是痛快,不像那些腐儒,满身的酸气,张嘴便是之乎者也,令人不耐烦。来来来,你我快快进营。”两人谈笑风生的进了中军大帐,自然有人端上美酒佳肴以左肠胃。

沙摩柯的肚子明显是松紧带儿,典型的古代豪侠地不分时间地点都可喝酒吃肉的风卷残云的作风,也不谦让吕蒙一下,便毫不客气地据案大嚼起来。

吕蒙看得有趣,却不能放任下去,若是如此,今晚都别想做正事了,当下主动说起了。

这个沙摩柯只有一点好处,那就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从不含糊,更绝不会拖泥带水,一见吕蒙说起这件事情来,变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美酒和肉骨头,仔细聆听,眼中目光闪烁不定,一反粗豪的样子。

吕蒙看者这豪汉地样子,心中知道这是长时间为青州军卧底的结果,否则这粗人怎么会如此有这种表情。

不过只还是太嫩了一点,把动心思地表情露在了外面,若是被那些有心人看在眼里定然会对他重新评价。吕蒙用最简洁的话语说完这件事情之后,便闭上了嘴巴,看着沙摩柯。

沙摩柯的眼神闪烁不定,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吕蒙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淡然笑道:“老兄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有什么心里话吗?不妨说出来听听。”沙摩柯闻言一惊,马上掩饰哈哈一笑道:”我大老粗一个。知道快快乐乐的过日子,那里会有什么心事?不过是听说那徐氏家族的女儿长得倾国倾城。嘿,大家都是男人,你也知道,有了这种听闻,难免会有所心动。“

吕蒙为之啼笑皆非,没有想到这个粗汉居然还有如此急智,几个月前还是憨憨的,现在却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想到这里。吕蒙好笑道:”是吗?老兄居然当着我还不说实话,嘿嘿。不说也没有关系,我照样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沙摩柯心中当然不信。不由得嘿然道:“老弟你是聪明人,这一点我知道。但是一个人聪明总得有个限度,你说你能猜中我地心思,嘿嘿,我倒奇怪了,不妨说说看。”

吕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后深深看向沙摩柯,淡然道:“老兄你是在想。若是今天晚上邓当的军队全都出动又有多好,我就可以放长江对岸地青州军过江了。”吕蒙此言一出,沙摩柯大惊失色,一下子站起身来,如见鬼神一般,戟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旋即立刻闭上了嘴巴,知道自己说漏了,更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又想起吕蒙带的人并不多。当下杀机萌动,立刻冷哼着伸手拔剑。

吕蒙一见沙摩柯一付杀机涌动的样子。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若是沙摩柯动手的话,弄不好会误伤到自己,连忙微笑道:“老兄,我吕蒙也是青州的人!”只一句话,就令沙摩柯冷静了下来,沙摩柯有点怀疑的看着吕蒙,手还放在宝剑上,一付警惕的样子。

吕蒙站起身来,微笑道:“怎么?还不相信?若我是在骗你,又怎会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应该带齐兵马前来捉拿你啊。”

沙摩柯神色一动,冷哼了一声道:“也许你是想要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利用我骗青州军过江,然后另有埋伏对付青州军也说不定。”吕蒙没有想到沙摩柯居然还有点智商,不由得好笑道:“若是如此,我又是怎么知道你是青州军的人地?告诉你,我就是那个和你一直在联络的青州军派过来地卧底``````”

沙摩柯大摇其头道:“邓当是你的姐夫,我可不能信任你。”

吕蒙摇头苦笑道:“那要如何,你才能相信呢?”

沙摩柯眼珠一转道:“若是你能知道我在何时加入地青州军我便信你。”吕蒙嘿然道:”那当然是你在荆州北部征服战的时候,若是没有庞德将军,你还不会归降我青州,也许早就被庞德将军杀死了。”

沙摩柯闻言立刻神色缓和,右手松开了宝剑。

吕蒙有点不明所以道:“这个理由并不充分,你为何相信呢?”沙摩柯嘿然道:“我虽然是个蛮人,但是却对青州军十分了解,知道青州军中有一支部队叫做特种精英,是天底下最精锐的部队,青州军若是想要派人渡过长江来,一定是这支队伍,关于这支队伍老哥我还是知道的比较多的,这支队伍无一不是以一当百之辈,当初在第一次长安之乱的时候,二百名特种精英在吕布等人拼死攻击下,还杀死了三千多西凉骑兵,这种战斗力实在令人震撼,我早就直到这支队伍视死如归,一旦被人发现只会一心求死,绝对不会苟活,所以若是荆州方面发现我已经投靠给了青州军,也不会知之甚详,因为他们不会得到活口,而且一旦有人出事,一定会有其他青州特种精英的成员来通知我地,桓范先生的信里说得很清楚,这支队伍不是单独行动的。所以若是有人来诈我,肯定不会知道我和庞德将军交谈的内容,当你一说出来,我就知道你是青州军方面的人了。

吕蒙再一次对沙摩柯刮目相看了,没有想到这小子还这么细心,不由得笑道: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你为什么不想一想荆州方面如果发现了青州特种精英成员的踪迹为何要马上动手呢?若是换成是我。一定会顺藤摸瓜出所有人来。沙摩柯闻言哈哈一笑。提起一坛美酒,仰起头来直接灌入到喉咙里面,一任美酒从自己的嘴巴流泻出来,然后放下酒坛,豪气干云道:“你们汉人有一个成语叫做‘狡兔三窟’,青州特种精英又怎么可能那般容易被人发现?还有,即便是被人全部发现,你们拼死力战定然会弄出很多地动静,死很多地人,为何我却没有听见一点风声?既然要和我联系。青州特种精英一定不会离我很远,若是出了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地。”

吕蒙哈哈一笑道:“有你老小子地,看来要你到这里来卧底还真是对了。”

沙摩柯看着吕蒙嘿然道:“彼此彼此,对了,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行动,我的吕大军师?”

吕蒙肃容道:“当然是渡江。”

沙摩柯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一步,但是还是有点吃惊的问道:“今天晚上就渡江?这有点时间仓促吧?就算是你们已经事先约定好了,在一晚上渡过江来也不大可能,现在以及是半夜了……”吕蒙嘿然道:“用这么短的时间内渡过来当然是不可能,但是在未来的三天时间内。都是我们的渡江时间,因为我的姐夫短时间内会不来。”

沙摩柯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十分可行,我军只要在岸边燃起火把为对岸的青州军照明,他们便可以熄灭船上,向这边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