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当即下命令给王基,要他维持秩序,不要驱赶民众,可以试图劝说,但是不要有粗暴的行为,王基领命而去。

不过更大的失控还是出现了。许子将的师弟管硌在此时站了出来,出面证明太史慈的身上带有帝王之气,是新“五德终始说”选择出来的圣人。

如果说许子将的说法还仅仅是令人们十分的激动,那么管铬的说话则令人们变得对太史慈顶礼膜拜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到了司空府的外面高声喊着太史慈的名号,当然,这些百姓还是十分有分寸的,知道什么叫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带没有人做出来跪倒在地山呼万岁的事情。当太史慈来到自己家的那条大街上的时候,大吃一惊,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人山人海的局面。

有一些人眼睛十分伶俐,发现了太史慈出现之后,马上欢呼着拜倒在地,犹如多米若骨牌产生的效应一般。在司空府外面的百姓相继拜倒在地,众人不约而同地大呼道:“太史、太史、太史……”饶是太史慈见惯了大场面,见到这种局面也有点不知所措,更是心情激荡。抬头仰面看了看自己头顶三国的天空,内心涌起了万丈豪情,不由得仰天长啸,声震四方。听得所有百姓一个个抬起头来,愕然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端坐在战马上,伸出双手,向着百姓缓缓挥过,令所有的百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更令他们心情平静下来,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太史慈扫了匍匐在地面上的百姓一眼,肃容朗声道:太史慈在此,也知道大家的来意,心中自然感激大家,不过我太史慈是不是君子乃是天下万民说了算的。今天大家到此就是对我太史慈地承认,就是说我太史慈的根基不在虚无缥缈的天命上。而是在天下的民心上,又或者说民心就是天命,我太史慈何德何能,怎么可以让天命跪拜在我太史慈的脚下?所以还请大家站起来,否则我太史慈再也没有容身之地了。

众人闻言登时一惊,连忙站起身来。王基在一旁看得心中佩服,对同时闻讯赶来的管宁佩服道:“幼安先生,还是主上厉害,居然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动百姓们站起来。”

管宁“嗯”了一声,口中却道:“主上的本领可不在这件事情上面,你难道没有听见主上的那句话吗?民心即是天命,这才是君子地胸怀。”太史慈看着百姓们连续地站起来了,这才淡然道:“伍德循环,无始无终,这是天下的至理,可是今天大家聚在至理阻碍了交通,长安的日常生活得不到正常的进行,那还谈什么‘伍德终始’啊?说我太史慈是君子,可是若是因为我太史慈令天下百姓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那么太史慈又算是什么君子?若是如此,大家又何必对我顶礼膜拜?岂非可笑?”百姓一阵默然,太史慈的声音继续飘荡在百姓的上空:“大家要记住,我们真正尊崇的是五德,君子,也要服从五德,所以从今天开始起,大家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工作,更加开心的生活就是对我这君子地最大支持了,若是大家认同我说的这番话,那么就请各位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地工作岗位上去吧,至于许子将先生的话我是知道的,管辂先生的话过于深奥,不是我这凡夫俗子能够知道的,不敢妄言。”

太史慈的这番话等于认同了许子将和管辂的话,不过却没有弄出更大的骚动,因为太史慈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随后,古老而伟大的长安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但是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这份平静的下面有一种精神力量在潜滋暗长,不断的上涌,那当然是因为太史慈即将要君临天下的自豪感。

太史慈现在不是皇帝,可是那有什么区别?因为这天下本来就在太史慈的掌控之中。

当然,现在太史慈还谈不到改朝换代的事情,毕竟汉献帝的葬礼没有结束。经过漫长的准备,汉献帝的葬礼终于在盛大的规模中举行了。

太史慈带领文武百官为汉献帝送行,随后在皇陵下葬。

场面是神圣庄严,太史慈却是轻松无比,真正的汉献帝已经活蹦乱跳地在皇宫中准备下一步的行动,在太史慈的妥善安排下,他将会和自已的两位妻子以及史阿离天长安,过上一种梦寐以求的崭新生活。太史慈当然已经为他们找好了借口和退路,青州,一直是太史慈为汉献帝找到的最好藏身之地,尤其是黄县,在那里,汉献帝会生活得很愉快的。

也从此刻起,太史慈的改朝换代的行动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汉献帝的风光大葬,天下的格局虽然没有进入到新的境界,但是在天下百姓的心中却与以往分明不同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天下怕是要变了。

此时,汉献帝的遗诏、许子将当初的评语和管辂的命相之说已经渐渐传播开来,在中原地区的很多地方都已经流传甚广,这些地主的百姓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青州的统治之下了,所以他们在太史慈手底下获得的好处是最多的,所以他们对太史慈是极为拥戴的,所以在这些地区,要求太史慈上台作皇帝的呼声极高。

不过这时代的人毕竟和后代不同,虽然有呼声,但是最多也就是在街头巷尾和茶余饭后议论,不会像后代的人们不管是支持谁还是反对谁都弄的大张旗鼓,甚至是走上街头,公开流行,虽然说长安已经发生过这件事情,但是那是因为太史慈近在咫尺,而且那消息过于惊人,而且长安地区的人们和太史慈接触的世界很短,虽然知道太史慈有资格当皇帝,但是却不知道太史慈会不会很快地走到这一步,因此在心中就有了患得患失之心,反倒弄得长安地区的人们有很的的反应。

在中原地区自然又和长安地区不同,至少百姓在很久前就已把太史慈当成皇帝了。再加上太史慈事先下了命令,地方上的官吏们密切注意百姓的动向,不想让他们以为已成定局的事情耗费过多的精力,以至于耽误了正常生活和工作生产。

正是因为这一点,地方上的治安倒也没有出现什么令太史慈感觉到头疼的事情,一切还在正常的进行,只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气象在天下百姓的心中潜滋暗长起来,这种澎湃的生命力甚至传到了太史慈的敌人们所控制的地区,不可抑制。

因为交通路程的原因,所以留、孙权、曹操三人暂时还不知道汉献帝已经死亡的事情。只有荆州军……传来了消息,原本按照一般的逻辑思维,皇帝……正统,大骂太史慈是叛逆以便振奋士气的……特殊,反倒在内忧外患中选择了极力压制这个消息的决定,其实这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首先就是太史慈还没有登基做皇帝。

二乔太史慈选择皇帝的权利正是汉献帝亲口赋予的,对于史阿等人的证言没有人会怀疑,尤其是史阿这天下第一剑师。根本不会在汉献帝的遗命上撒谎,而且许子将的话也难以反驳,因为许子将的评语天下皆知,而许子将生平以来也的确只有在临淄的谜语是个谜底。

众人一直大惑不解,直到谜底出现,这才一切水到渠成起来。因为许子将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办法说出太史慈的未来来。难说要说太史慈这在当时小小的人物将来会当皇帝,取代大汉江山?那等于给自己和太史慈弄来杀身之祸。

所以许子将才会隐忍不发,至于管辂,那是大名扬天下,所有人对管辂这神相本身就有一种敬畏,故此对管路的天命之说自然没有怀疑,再加上民心的向背和这些年来青州新“五德终始说”的传播,所以荆州面对这些外患本身就不敢讨论太史慈是不是篡位之人。因为如此一来,一个弄不好便是引火烧身的结局。

毕竟太史慈在天下万民的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他们是最清楚的,这些年来青州给天下经济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百姓对青州地政策十分欢迎,尤其是和青州军开战之后,荆州的经济水平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今昔对比,荆州地百姓原本就是怨声载道,两相比较,自然知道是战争的原因,可是他们却只会骂荆州的官僚们,因为青州军并没有去招惹荆州军,相反是荆州军相助刘备激怒了青州,所以讨论太史慈是否叛逆的问题只会引起青州百姓对己方的反感,到时候得不偿失。

同时,由于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人是在长江前线上,所以荆州的地方势力更加不敢传播,生怕动摇军心,而且在这里很多的地方世家大族已经投降给了曹操,他们知道曹操正在用孙策的弟弟孙诩来牵制孙权,用来达到控制荆州的目的,所以他们是不会借着这个机会宣扬孙氏家族的子孙是继承天下的真命天子的,因为那等于支持了孙权和周瑜,要知道在名义上,就是曹操也不得不承认孙权才是荆州的继承者,若是现在站出来反驳青州军,那就等于支持孙权,对曹操更是不利。岂非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