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地要求根本就是不切实际。”范疆看着张飞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兄弟说的都是实情,所以当下把话接了过来,对张飞陪笑道:“三将军,事情的确如此,虽然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咱们地老祖宗也发明过一种两连发的弓弩,但是这种弓弩已经失传了,而且效果没有人家青州地“损益连弩”好,即便是这种东西,我们也是仿造不出来的……”

张飞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嘿然道:“看来你们还真是满腹牢骚,哼,就算这些东西你们弄不出来,那么这些你们所谓的强弓呢?”张飞指着地面上的断弓,冷着一张脸道:“这些东西不需要象青州军学习吧,哼,那又如何?还不是被我一把拉断?这就是你们精心保养的强弓吗?”

张达此时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全身颤抖,索性一言不发。张飞看着两人,森寒道:“本人并非是不明事情之人,你们说的事情某家当然知道,但问题是你们不领会某家的苦心!哼,某家此来就是为了鼓舞军心士气,希望你们军需要营能有一个样子,起一个表率作用,现在很多人悲观失望,居然把我军的失利归结于我军的武器装备不如青州军,这事情虽然荒谬,但是在短时间内却难以拨乱反正,这个时候正是你们军需营拿出样子来的时候,可是你们地说做不到,哼,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众人闻言大惊失色,没有想到张飞乱打人的牌气又上来了,当下纷纷上前劝解,范疆张达两人却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受到一顿暴打,当下心中不平,可是他们也知道张飞性格暴躁,说出去的话那是绝对不会收回的,当下也不辩解,被张飞手下军士拉了下去,就是顿军棍。这两人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倒也算是硬朗,咬着牙不出声,硬生生的挺了过来,不过如此一来,张飞状更加愤怒,不过他自问此时已经没有理由再难为两人,当下一摆手,冷喝道:“今天的事情便到为止,但莫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们两人,我希望一个月之后,最迟两个月,你们两人能够把那“损益连弩”给我开出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若是弄不出来,即便不会军法从事,我也会用军棍责罚你们,你们两人好自为之。我们走!”

言罢,张飞不理会已经满头大汗、几近昏迷两人,大踏步地带领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这里。范疆和张达没有吭声,可是那低下去的头颅上面那眼中的怨毒却似钢刀,足可杀死任何人。

人们连忙手忙脚乱地上前搀扶,却没有人注意到在场的一些士兵的眼中在不经意中露出了深长的笑意。

范弹琴和张达两人很快被抬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两人还真的好兄弟,居然住天一起,所以现在受伤了倒是躺在一个屋子的两张床上,彼此“相看两不厌”。

郎中很快便被叫来,不过人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这仅仅是被军棍打出的外伤,两人又会受到很好的照顾,此时天气又不寒冷,所以不会发生由外伤引发的内伤的情况,自然不过是开好了金创药,嘱咐下人好好的服侍两人,便算了事。

范疆和张达的伤口处被涂抹上金创药后,两人痛得呲牙咧嘴,满头大汗,张达看着范疆,咬牙道:“老范,今天这个仇我记下了,哼,有仇不报非君子!”

范疆却是息事宁人之人,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他是将军,我们不过是小人物,又能怎样呢?何况今天的事情你也有责任偏偏多嘴。”张达冷笑道:“何来是我多嘴,分明是他在找碴,你也可能到了,现在益州军方作战不力乃是因为方方面面的技不如人,和我们军需营又有多大的关系?凭什么说我们没有尽心尽力?而且这话今天即便不说,过了一个月,咱们还是要被他张某人施加一顿暴打,没听见他管咱们要那“损益连弩”吗?咱们上哪弄去?”

范疆闻言张口结舌,半晌无言,最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若是如此,咱们弄不好会被张将军打死的,可惜到了现在。我们即便是想不干也晚了。”张达也自叹息道:“的确如此,若是知道有今天这一步,当初我们还不如投靠青州军呢,同样是当兵,看看人家青州军士兵过的那小日子,真是没法比啊。”

范疆先是脸色一变,低声道:“贤弟不要如此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张达却苦笑道:“这怕什么?人比人气死人,我现在即便如此说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现在早晚不过一死,张飞今天没有找到借口,下一次就不一定了。”范疆仍然低着声音道:“我劝贤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另找出路吧,现在成都城已经被封锁,进出城市的人要经过很多道盘查,否则根本无法出入成都。贤弟现在说去投靠青州军,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因为我们根本无法进出成都。”

张达长叹一声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说现在晚了,只是一想起来便觉得很不甘心,看看吧,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出去投靠青州军,哼。事在人为。我就不相信没有机会,对了,若是有机会,兄长定要和我一起走才行。”范疆叹了口气道:“你我亲如兄弟,这些话当然不必说,若有那么一天,愚兄定会和贤弟共同进退,即便是把这条命交给贤弟也无遗憾了。”

张达闻言大为感动,有点呜咽道:“兄长,今天要不是因为我一时意气用事,兄长你也不会被张飞那匹夫痛打一顿,是我连累了兄长,小弟我实在是……”范江却一摆手,本想说话,却因为摆手而牵动了伤口,当下痛得把话咽了下去,就在这时,这屋子的大门却被推开了,当下吓得范疆张达两人面色一变。

他们刚才谈论的事情若是被别人听去那可是要掉脑袋地,虽然说自己手底下这些人都算忠心,但是若是听到两人说的那番话回有何反应那就不一定了。众人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明白这生财之道是什么,一个个感慨的说,“看来,这小杜公子果真是有些手段!”

刚才说话那人立刻两眼一瞪,“有些手段?尔等若是当日见到小杜公子在墨香楼的丰采,就不会说他只是有些手段了,果然是杜家之后啊,就凭他当时的表现,恐怕就算是杜公子自己,也不敢说就能胜过了他。”

“哦?在那墨香楼里又有什么故事?”

没想到那人在此处却是卖了个关子,神态自得的指了指桌上已空的茶碗,茶寮的店老板见状,立刻喊小二给那人送去一杯免费的香片。

范疆张达两人闻言循声向来人看去,只见一名年轻人身穿益州军服,面上含笑,站在两人的面前,神态自然,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奇怪,知道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对眼前此人全无半点敌意,又或者说看着此人的模样,想必已经偷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但是却没有去通风报信,只这一样便足以取得两人的信任的原因吧?故此,在看到这年轻人之后,他们反而安静了。那年轻人却你是是到了自己家中一般毫不客气,居然跟两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自顾自地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也不管范疆和张达两人心中的怪异,开门见山道:“两位,在下无事不登三宝殿。实话告诉两位将军,在下乃是青州军方地人,特来拜会两位将军。”

虽然范疆和张达两人刚才说到要投靠青州军,但量旦青州军方的人战在两人的面前,这两个人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一时间,两人呆若木鸡,半晌无言。那年轻人看着两人目瞪口呆地样子,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最新欢爽快人,刚才在门外听见两位的交谈,才知道两位原来仰慕青州已久,既然是依情中人,那当然就忍不住现身,以真面目来见两位了。只是不知道两位何时准备归向我青州呢?”这番话说来虽然淡然,但是在这年轻人的身上却自有一股理所当然的气势,所以这番话虽然说得十分霸道,但是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何不妥当的地方。张达最先翻过劲儿来,得知此人乃是青州军方的人,心中大喜,才要说话,却被范疆抢先截住,沉声道:”这位先生,我们兄弟刚才说的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当不得真,先生不要听风就是雨……”

那名年轻人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若是如此,那么在下就送两位先生一程吧!”言罢,反手一抄,一把造型怪异的弓弩被这年轻人抄到了手中。

范疆和张达两人立时色变,没有想到来人居然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还未来得及说话,耳边机括声响起。只觉眼前一片金光闪动,如同爆豆一般响起轻响,随后脸边被刮得生疼,骇然望去,才发现自己的头顶脸庞的旁边木条处射满了弩箭,当下吓得面无人色,同时心中充满了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