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高兴,这种嗜血的感觉才是青州军这种虎狼之师所应该有的气息。想到这里,诸葛亮微笑道:“我们可以派人到张任大军那里散播孟获大军撤退的原因,只要对那些汉中的士兵说明孟获撤退是万不得已,益州军队自己已经自顾不暇,手中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益州的世家大族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孟获大军没有办法,知道若是再在这里呆下去,不但南蛮这老家要丢掉,而且将来在西川也没有他们的生存之地,所以才撤退的,只需要如此说,杨氏家族的人就是生出疑心来……”妆囧闻言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益州军队没有粮草的事情人所共知,孟获的撤退也的确与此有关。杨氏家族的人定会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联想到自己在益州军中的地位,他们何尝不是被益州军队看不起的对象呢?只怕他们也一样会受到监视吧?只要他们能够明白空上道理,在张任军中发生哗变那是一定的事情了。”众人闻言一震,都明白过来了。

在杨氏家族动手的时候,乙方发动攻击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让站起身来对诸葛亮恭声道:“军师,这件事情是否也去做?”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有先生出马当然很好,不过这件事情单靠先生一个人是不够的,毕竟五斗米教的人和一般人有很多不同,我会交给先生几个五斗米教投降过来的教众以便供先生使用,先生日后面对杨氏家族的人定可口灿莲花,以三寸不烂之舌为我军谋下大事,虽然仅是纵横睥睨,但须知苏秦张仪亦英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兵法最理想的境界,将军切记。”边让闻言双眼亮了起来,用力点头,诸葛亮则拂袖而起道:“当初主上与我谈论天下大事的时候,曾经说过班固的典故,并且还说他的乡人有诗曰:“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需请长缨”的诗句,用来给我们这些火德之人共勉,诸葛亮不敢有须臾忘记,先生当把此句永记心中。”

边让的眼中闪过骇然之色,显然没有想到人世间会有人能做出这般精辟的句子,自己的才华和此人比起来简直是萤火与皓月争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笑自己以前还眼高过顶,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人一等,可是眼前作诗的无名之人便远胜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架子的?至此,边让心态大改,开始老老实实为青州军办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诸葛亮又看向史阿,恭敬道:“史阿先生,孟获大军撤退时,我们的人手已经是随行了吧?”

史阿微微点头道:“一切都按照军师的计策进行的,孟获已经答应自己南下回到南蛮时会进入成都拜会刘备,到那个时候就会把我们的人手带进成都城内。“诸葛亮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赵云有点忍不住道:“军师,我们派人手混进了成都做什么?难道军师想要利用孟获进城的机会用里应外合之计夺城吗?”

美囧闻言大摇其头道:“军师应该不会用这种简单的计策,毕竟孟获进入成都的名义是拜会刘备。没有理由在成都城内停留很长时间,哪里谈得上里应外合?”赵云微微皱眉道:”姜囤说得有道理,难不成军师另有奇谋?不过据我所知自古以来攻城战无处乎四面围城攻打和发动偷袭夺城,孟获孤军在外,又非我军嫡系部队,更没有我军其他部队地配合,若是发动奇谋夺城未免不自量力,要想夺取一座城市,无外乎骗开一座城市的城门,孟获虽然以自己的身份可以骗开城门,但是益州农军方又怎会同意孟获进城时引领大股军队呢?毕竟戏志才和荀攸及是绝顶智者,对此不可能不防备,若是孟获只有带自己身边几百名亲卫进城地话。只怕根本无法长时间控制城门,没有后继部队,一旦关闭城门,这几百人的队伍便是自寻死路。成都城外现在四面是坚壁清野,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事先安排伏兵接应。“众人默默点头,赵云乃是青州军中的有名智将,一般军师都无法和其相比。所以赵云现在分析自然受到的众人的重视,更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同。

姜冏看着诸葛亮一脸淡然的微笑,有点惊疑不定道:“难道军师是希望孟获借着进城的机会把我们低人手留在城内,日后伺机行动?可是这么做仍然弊病重重啊,我们混进成都的人手若是很少当然不起作用,可是若是进入多了。那孟获离开成都时一定瞒不过益州军方面监视的耳目,只要注意道孟获身边亲卫人数相差太多。定会发现孟获的不妥当处,说不定会坏了孟获的性命,那便得不偿失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诸葛亮却神色古怪道:“这件事情我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道理,不过这个主意却是主上在写给我的信中提出的,并且要我一定去做地。而且大家想的也都不对,主上并没有说要我派到城里多少人。只是命令我派一名能言善辩的特种精英潜伏在城内相机而动而已。”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毫无用处的主意居然是太史慈的主意,而且居然只派一名特种精英,不由得纷纷为之错愕,不明白太史慈的葫芦里面卖得是什么药:一名特种精英?哪能有什么用。难道能像史阿先生这般厉害?而且即便是换成史阿,虽然在千军万马中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但是要他只固定在城门前面把守城门,那也一样会被敌人杀死。史阿的无敌并非仅仅来源于他的武功,而是智慧、战术和对天道的理解的综合体现,以硬碰硬并不是史阿的风格。诸葛亮却不理会众人的惊疑不定,深吸一口气道:“主上的主意我完全想不到,但事情若是真的想主上说地那般,那么我军攻打成都城将会减少很多的困难,甚至会不费吹灰之力。”

顿了一顿,诸葛亮扫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听自己说话的众人道:“主上在信中说,张飞军中有两名副将,名字叫做范疆张达,这两人乃是可以被我军收买之人,若是有两人在成者城内帮助,说不定真的可以里应外合攻下成者。”众人闻言为之错愕,不知道太史慈的这个情报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太史慈无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众人虽然怀疑,但是却没有发出疑问。

赵云乃是太史慈地心腹,说话间自然不会顾忌很多,沉声道:“军师,主上在信中有没有说这个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据我所知从我军开始和益州军队作战开始起,我军在西川地区的情报收集便开始困难起来,尤其是敌人退守成都之后,成都城更是难以进出,不知道主上的这个情报是如何得来的?现在我军攻击益州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万不可功亏一篑,还应该小心行事。”这番话从赵云的嘴中说出来自然很有分量,虽然说得很不客气,但是却说出了别人的心声,毕竟现在太史慈的权力日益加重,青州局内部人人都知道太史慈黄袍加身,改朝换代已经为期不远。虽然太史慈是个很和气的上位者,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在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小心谨慎起来。

诸葛亮看了看周围众人地脸色,哈哈一笑道:“果然不出所料,主上在信中已经猜想到现在的情况,主上说他的这个计划说了出来太过匪夷所思,但是敢于明言置疑地人一定是赵子龙和我诸葛亮,果不其然,主上真是有看人的眼光。”众人闻言心中一不顾一震,却听诸葛亮沉声道:“主上已经在信中明言,青州的制度是按照君子配五德而制定的。任何人违反了这个制度都没有则个称之为君子。就连他太史慈也不例外。不管到什么时候,军中的参谋部制度产决定不可以废除的。大家面对军事问题身分平等,一定要畅所欲言,不可搞固步自封的一言堂。今天赵云将军就给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范例。”赵去闻言脸上露出十分感动的样子。心中更想起了自己和太史慈初会的场景:那时候自己是公孙瓒身边的小小的白马义从的侍卫长,说不出的落魄,而太史慈那时候也公公是青州别驾,想不到十年过去了,太史慈已经变成了天下最强劲的诸侯,而自己则变成了名满天下的一代名将,至少在幽州敌人对自己闻风丧胆。

可是即使如此,赵去却觉得太史兹的这番话是自己这些年来打拼的最大成绩。令他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

人生得一知已足矣。照顾了却知道这是太史慈用另一种方式向众人表明自己的态度,心中暗赞,这样的上位者才能够让国家长治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