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桀骜不驯的沙摩柯一脸欣然受教的乖宝宝样子,庞德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道:“第一种情况不过是要将军和你的部族人今后袖手旁观、坐观成败,但是在名义上支持我们,进一步孤立荆州而已。但是我要说的第二种情况却是要将军冒一些风险的,当然,若是将军可如此做,我们便不仅仅是盟友,而是好朋友了。”

沙摩柯当然听得出来“盟友”和“朋友”这两个词汇的区别,当下有点迫不及待道:“将军不要卖关子了。我当然愿意做青州的朋友们了,不过我相信若是为朋友们考虑,这第二种情况想必不会令我太为难吧?否则庞德将军便不够朋友了。”

庞德闻言微微一楞,旋即啼笑皆非起来,看来这个沙摩柯跟汉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那么点学“坏”了,别看他对所谓的阴谋诡计不屑一顾,居然会冠冕堂皇地讨价还价了,这种招数分明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惯用伎俩,现在这个看上去鲁莽的沙摩柯居然学的有模有样,倒也有趣。

庞德于是微笑道:“这第二种情况便是请沙摩柯将军直接参战,不过请放心,我们青州军不会想荆州那样无耻的利用将军去当冲锋陷阵的前锋,只要帮完这个忙,将军便可以随时推出战斗。”

看着越发迫不及待地沙摩柯,庞德便不再逗他,肃容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可以告诉将军,在荆州南部有我们的人,而且对荆州南部长江防线十分了解。更有一整套瓦解荆州内部的方案,因此我军要南渡长江并非难事,有此人接应的话。只要在长江防线打开一个缺口,守上一段时间,为我军创造渡江机会便可,按照那只潜在力量地实力来看,完成任务没有问题,不过若是有将军帮忙的话,那效果将会更好。将军所要做的就是装作没有背叛荆州依然渡江返回荆州,然后在这支军队行动地时候,掩护这支军队。如此而已,只是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沙摩柯闻言有点疑惑道:“要我做得事情就这么简单?不行,将军说的语焉不详。而且没有告诉我这个计划的重点和诸多环节,要我如何能够帮得上忙呢?”

庞德微微一笑道:沙摩柯将军稍安勿躁,这个计划还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想法。但是具体的计划实施还要有我们的军师来定夺,毕竟将军地出现而现在的情况是突发的,也许因为将军地原因,这个计划会有所变化,这也是说不定的。因此将军还要耐心等待,而将军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假意与我军大杀一场。然后作出转战各方地姿态,我则回去和桓范军师去商量此事,然后在和将军联系,定下渡江之后行动的具体细节,当然,若是计划不得当的话,我们是不会让将军冒险地,到那时,我们可以再一次返回到第一次计划上,要将军作出投向青州军的声明,不过即便是那种情况出现,我们青州从今以后也会把沙摩柯将军当成是好朋友。

庞德的这一番话说的沙摩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和你们妻子办事情真爽快,不像荆州军那帮龟孙子,妈的有话不能直说,弄的那么多的弯弯绕,看上去特高深,其实一个个都是废材,呵呵,还是和将军说话过瘾啊。若是日常,我们现在别开始行动吧,我现在就带领着人马撤退,找个地方敬候佳音。”

庞德看着沙摩柯那副跃跃欲试的心急模样,不由得为之莞尔,淡然一笑道:“将军可以走,不过却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这段时间内,我军还会和将军做做戏,比如出现一支军队和将军纠缠一番之类的,将军也不妨躲进深山老林,这样看起来才比较像将军这支军队的风格,荆州的探子也不少,不说别的。至少我们现在就应该做作一番,咱们身边没有敌人的探子,并不代表远处没有,反正若是有也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你我打一仗在就此分手在外人眼里可是正常的多,即便是我们刚才的谈话在那些躲在远处不知道内容的探子看来也只会以为我是在劝降将军,当然劝降的结果是不欢而散,所以才大打一场,当然,呵呵,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也许现在荆州的探子都随着孙静的逃跑有多远滚多远了吧?

沙摩柯嘿嘿笑道:还是将军考虑周到,既然如此,我们门就大杀一场,不过这般真刀真枪难免有所误伤,将军可要手下留情啊。庞德知道这沙摩柯是被自己打怕了,漫不经心道:“我们在这里杀声震天、各举刀枪并不为了相互砍杀,哪怕是做戏也不行,我们应该把刀枪砍向现在躺在地面上的尸体,免得有装死者日后坏了我们的好事,当然,将军族人的尸体是要放过的,但是荆州人的尸体却要多加注意。”

庞德的一番话说的沙摩柯一双眼睛血红起来,看看满地的尸体,给身后的博士兵小声传递命令,然后才大吼一声:“杀!于是青州军和沙摩柯的军队一拥而上,杀声震天,搅得天空中全是尘土,完全不清楚双方交战的情况,看上去无比惨死。

不过若是你走到近处就会发现,他们一个个正对着地上的尸体使劲儿呢。

没有多长时间,沙摩柯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庞德的大模大样的“追杀”下安然离开,躲进了一片树林,等候庞统的好消息。庞德则施施然带领军队离开,回到了襄阳城,不久之后便传来消息,孙静大军已经乘着青州军故意放水留下来的大小般只渡过了长江,逃命去也。

这标志着青州军已经完全控制了荆州北部,也为青州军日后攻击荆州南部的准备工作作了最好的收尾。庞德心中惦记着沙摩柯的事情,故此在返回襄阳之后便心焦如焚的跑到了樊城。向桓范汇报了这件事情,桓范得知之后大为高兴,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来解决。对庞德的主意更是大加赞赏,当然在具体实施还需要多加斟酌,探讨细节,不过这些已经是后话了。

桓范现在唯一苦于下的命令就是命令经州北部各军作出攻击沙摩柯的姿态,以便为日后的行动作出伪装。

可以说,有了沙摩柯这支奇兵,整个形势变得更加有利起来了。庞德在荆州北部和沙摩柯谈,诸葛亮也试着在西川和孟获谈。

对于孟获而言,随着自己领军到这西川以来之后,便开始噩梦不断。先是传来了青州军攻下了江阳等地的消息,这就意味着青州军可以随时南下对付南蛮人,若是开战的话。无论青州军能否得逞,但是南蛮人必将死伤无数,若是青州军采取怀柔政策的话,那情况更糟,没有人再比他更加了解南蛮人对汉人奢侈生活的向往,只要青州对这些南蛮人诱之以利,肯定会有很多人会投向青州军地,关于这一点。就连对留守在南蛮地区的自己的朋友木鹿大王等人,孟获都没有信心保证他们对自己地忠心。毕竟没脸可以挡住汉人的诱惑。否则,他们就不会被利用了,既然可以为益州军效力,自然也可以为青州军效力。

尤其是青州,听说那里是汉人最富裕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若是青州那处那些珍奇来收买南蛮人地话,他敢保证没有一个人南蛮人会不动心。当然,孟获并不知道现在南蛮的情况更加糟糕,青州军派出的五斗米教地妖人简直太过锐利,令人防不胜防,虽然郭嘉和贾诩不可能是费洛伊德,无法说出人类的行为是靠性本能的冲动这种话来,但是告子的“食色性也”他们倒是懂得。西川方面的战况也令孟获十分地踌躇,随着益州战斗力的减员,庞统已经开始插手自己地军队了,原本以为可以利用陈到为自己训练一支无当飞军,增强自己的战斗力,谁知道现在倒好,无当飞军的大部分指挥权落在了陈到的手中,自己反倒变成了押运粮草的运粮官,目的是为了对付青州军中最难对付的特种精英,虽然陈到指挥的那一部分无当飞军也是为了对付这些特种精英,但是却没有自己这般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青州特种精英的威胁。那些青得特种精英也真是可怕,不但战斗力惊人,而且来去如风行动诡秘,要人无从揣度,陈到数次救援都没有及时赶到,搜捕更是不得其法,完全被这支军队得团团转,半个有下来。:、“无当飞军”的损失变得越来越大”

而孟获指挥的押运粮草的这部分“无当飞军”更是怨声载道,面对这样一支军队,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南蛮人心生惧意。山地作战原本是他们的长项,现在却被青特种精英打得完全抬不起头来。孟获现在更是完全没有了脾气,上一回交战,孟获遇见了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手持长剑,在山地上如履平地,每一出手,必有人中剑身亡,而且叫人无从阻挡,大部分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已经被这么男子刺倒在地了,即便是有所反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