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鲍隆的心底便为之一怔。他想起了孙河大营被毁掉的场景,自然心惊肉跳。生出逃跑之心,又想起自己的好兄弟陈应的大营就在一旁,生怕陈应会派人来援救,此时若是派人来只怕也来不及了,反而会被青州军一口吃掉,青州军两面作战的能力他是看过的,所以鲍隆当机立断,命令手下抵挡青州军,自己则带领一支军队向陈应大军方向跑去,希望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陈应,两人另想办法。

李严早就看见了鲍隆,也不追赶,只是领军在这里杀败鲍隆大军的气势,然后便于他投降,此时鲍隆大军的士兵被李严打的摸门不着,自然归降者甚多。鲍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跑到了陈应大营,进了大营之后便直奔中军大帐,想要向陈应说明此事。

谁知道鲍隆才进到中军大帐之中,才看见陈应还未说话,便被陈应一声令下抓了起来,鲍隆直到被按到地上还款明白怎么回事。

在奋力换气中,却听见陈应派人去通知李严,这才明白陈应已经投靠了青州军,登时气愤难当,对着陈应破口大骂。陈应也不敢看他,但是心中却是光明磊落,更知道自己是为了鲍隆好,所以心中倒也坦然。

到了天明时分,李严才风尘仆仆赶到这里,一进到大帐,便为鲍隆松绑,谁知道才一松绑,鲍隆便像发疯一般冲向了陈应,势若疯虎的狂打陈应。

李严吓了一跳,连忙把鲍隆拉开,可是陈应地脸上已经挨打了两拳,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陈应倒也不还手,被揍得这般狠,脸上却还在咧着大嘴笑,显然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他对鲍隆地性格倒也了解,知道鲍隆这是没有对自己彻底失望,所以才会对自己动手,若是仇视自己,和自己形同陌路的话,鲍隆才不会搭理自己。

鲍隆的嘴巴里面却还在那里骂骂咧咧,十分不解气的样子。

陈应却上前来,露出熊猫吃竹子一般的微笑。咧着嘴要李严放开鲍隆,然后在李严地全身提防、生怕他再被鲍隆抱以一顿老拳,以至于面目全非到老爹都不认识。鲺隆果然对陈应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非常气愤,不明白陈应为何会用这种方式来胁迫自己加入青州军,难道有话不能当面说吗?

李严在一旁解释说这是因为鲍隆对文聘有很深厚地感情,陈应是生怕鲍隆因为文聘的原因而不答应投奔青州军,又向鲍隆说了自己准备招搅李严,以及李严在荆州形势不妙的话语,这才令鲍隆原谅了陈应。

如此一来,鲍隆投降青州军便顺理成章了。鲍隆自去收整自己的部队,李严则和陈应商量大事,李严准备先行撤军,然后让邓城的守将打开邓城的城门,这样一来邓城便唾手可得。

陈应大叫妙计,便依计行事。

于是在邓城城外,李严先是装出击溃了鲍隆大军,然后又被陈应大军驱赶离开的好戏。当然,李严本人则早就暗中潜伏在了陈应的军中。准备进城。

陈应在“驱赶”走李严之后,便和鲍隆领军来到登城城门,大叫开城。

邓当留下的大将袁雄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十分兴奋,这些天他一直为青州军的攻击而感觉到头痛,要他也城一战,他又不是李严的对手,现在看到己方三面用力,把李严赶跑,自然欣喜若狂,当下也不多想,便大开城门,要陈英和鲍隆进城。陈应和鲍隆进城之后,便登上城墙去见袁雄,袁雄见到两人哈哈大笑,才要向来来一个亲切的拥抱,却没有想到一把花枪从旁边飙射而至,抵在了他的咽喉上,要他动弹不得。袁雄仔细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荆州士兵?那分明就是青州悍将李严!

身边喊杀声响起,李严看也不看占领等城的战斗,只是微笑着对袁雄道:“袁雄将军,李严这厢有礼了。”

鄧城,也落入到了青州军的手中。

是邓当手下忠心耿耿的部将,自然不会投降给青州军,也不拦的问他,只是中把他押金了监狱,要人好好看管,便算了事。

李严、陈应、鲍隆三人才把邓城安排妥当,便听见了外面杀声震天,陈应和鲍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邓当另有伏兵在城中?

李严却微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城外应该是孙静和文聘将军两位到来,想要救援邓城吧?”陈应和鲍隆闻听文聘到来,脸上露出一些不好意思地复杂表情,毕竟他们投降给了青州军,见到文聘的话,只怕又是陪人家一顿大骂,但是李严也说过要招降文聘,故此两人主任欢喜。

李严看着两人有点忐忑不安的样子,微笑道:“现在我们还无法收服文聘将军,毕竟文聘将军还没有意识到荆州北部大势已去。等到我们夺下荆州北部的时候,文聘将军定会为我所用。”

陈应和鲍隆欲言又止,他们看着李严胸有成竹大的样子,自然不好多问,毕竟他们不知道青州军另有一手、、寇封已经投降了青州军的事情。李严看着两人微笑道:“两位将军现在见到文聘将军自然有些尴尬,我看两位将军还是不要出去,让我李严去应付一下,孙静看到鄧城不好攻打,自然会去郏下。”

陈应和鲍隆闻言点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也的确不好和文聘见面,于是一抑拳便下去了,李严则微笑着上了城墙。

孙静和文聘一见李严上了城墙,而且还厚颜无耻地询问什么“两位一向可好,小生这厢有礼了”,自然气得两人大为光火。孙静又指大骂,说李严等人无事生非,又起战端,攻击荆州,意图不轨等等。李严却若无其事的反驳说荆州军和益州军结成了联盟,而天下百姓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出事昏迷就是刘备下的手,其用心之险恶实在罪不容诛。现在青州军不过是替天行道,为圣上扫荡天下大害而已,要孙静束手就擒。

孙静和文聘大怒,尤其是文聘,这人已经得知了陈应和鲍隆投降给青州军的事情。这令文聘十分的愤怒,见到李严胡搅蛮缠,一时本会也不能说清楚是非,便迫不及待的叫骂,要李严放出陈英和鲍隆来,和他一决胜负。李严又怎会答应他,只使用了弓弩来回答。

孙静见城上的人气势如虹。知道攻城无望,便开始撤军,并且在不远处安营扎寨,李严看到这一幕也不理他,心中自然有数。他知道敌人见到此处没有攻下的希望,自然会把目标转移到郏下城来。

孙静和文聘两人的想法还真地和李严的想法如出一辙。孙静自领一军留下。文聘则带领一支军队前往郏下,希望从那里打开缺口,通知郏下城守军,弃城逃跑,和他们一起撤退。前往樊城,现在各座城市已经逐渐被青州军攻破。只有樊城还在自己的手中,而且那里有邓当大军,所以撤退固守樊城是最好的出路。李严自然知道他们地企图,有桓范的神机妙算,孙静和文聘又岂会翻出自己的手掌心去?当下命令陈应和鲍隆守城,自己则亲自下城带领大军不断地向孙静大军的大营攻击,孙静并非是军事人才,文聘又不在身边,孙静面对青州军的攻击根本就是疲于应付,幸好手下将士用命,而且大营设置稳固,才抵挡住了青州军前几轮的猛攻,不过孙静心知知肚明自己抵挡不了多才时间,李严的攻击虽然勇猛,但是明眼人都可看出那种攻击其实是试探性地,若是动了真格的,自己多半是要被击溃,亡命以逃了。一个人处于颓势时,事情往往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所以李严对孙静的攻击的确越发地猛烈,孙静大营很快就立足不住了。

另一方面,文聘也遭遇到了青州军的狙击,正在围攻郏下的魏延得到了李严传来的消息,知道文聘援军来此,居然立刻放弃郏下,全军撤退,弄得郏下城守军上下如坠雾中般一头雾水,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派出了斥候远远地跟着,谁知道但凡派出的斥候都会被围燕派人马上格杀掉又或者追回,令朱然等人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魏延在搞什么鬼。魏延则全力行军,直奔文聘而来,截住文聘大军便是一顿大杀,一者因为措手不及,二者因为文聘大军连日行走,已经疲劳到了极点,故此被魏延杀得连连后退。立足不住,文聘和魏延两人在乱军中迎面碰上,两人见面分外眼红,各举刀枪,杀到一处,一个长枪好似怪蟒翻身,一个大刀如孔雀开屏,正如同佛门密宗传说中的两只生而为素是仇敌的灵兽狭路相逢一般,缠斗激战,至死方休。

不过连日来的大败已经令文聘大军士气低迷,面对青州军地猛攻文聘大军终于立足不住,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正在这时,朱然领军赶到,在魏延和文聘两军交手之后,朱然地斥候终于得知了详细的情报,连忙回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