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便命令手下大将庞德带领两万精兵渡河支援街亭。

既然知道徐褚在那里,马当然要派庞德去了,否则徐褚无人能制。庞德领命,带领两万精兵准备渡河,临行之时,杨阜特意嘱咐庞德要注意青州军惯用的战术围点打援,越是接近街亭越要注意田丰的诡计。

庞德自然知道青州军的厉害,那敢轻视?把杨阜的每句话都牢牢记住,自是不希望自己被田丰算计。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点早在太史慈等人的算计中。清晨,庞德大军的先头部队渡过了渭水河最平缓的地方,以便接应后续部队。

看着那些士兵在晨雾缭绕中忙忙碌碌,早就埋伏在近处密林中的太史慈心中暗赞,这庞德果然有两把刷子。

在太史慈身边的钟繇也啧啧赞叹道:“这个庞德倒是聪明,也知道渡河危险,先派先头部队来试探一番。倒不是鲁莽之徒,若是换成马超,定然一心想着快到街亭时预防我军的围点打援,而决不会在意这里。须知人总是习惯预防明天,但却忘记眼前,殊不知重要的是今天。”太史慈微笑道:“你这话有点意思,不过也不要把这庞德看得太高,眼下的这些士兵的行为不过是出于进军习惯,倒并非趎的在怀疑什么。若是担心这里有伏兵,那就应该好好侦察一番,而不是虚应了事地站在那里观望。”

钟繇嘿嘿地笑道:“马经为我军主力都在街亭,自然对这里不放在心上了。”

太史慈才要说话,却突地静了下来,聚精会神地看向对面。钟立刻闭上了嘴巴,也向远处望去。

而这是,庞德的大队人马已经开始坐者船渡河了!

很难道,渭水在这个季节有如此平缓的流动。

可是庞德的心中却如大海狂涛,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心。

自从马的女儿刺杀汉献帝的事情被太史慈传告天下开始,庞德便感觉到西北将有大风暴,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误,只是规模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现在的马军简直成了孤家寡人,在西北地区孤立无援。这并非是说马已经弱到了谁都可以欺负的地步,只是当太史慈决定对马用兵的时候,所有的形势都急转直下,仿佛命运在和马开着最残酷的玩笑一般,盟友背叛,汉中闭门,西北虽大,却给马了一种无处立足的感觉。

太史总的军队何却何从根本无从捉摸,现在只知道太史总在西北亲自督战,但是太史总到底在哪里谁也说不上来,田丰、贾诩两位青州军方面成名已久的军师,想一想就让人失去了与之交战的**。当年西北联军意气风发之时,庞统指挥左路大军都未能把贾诩怎样,更何况现在了?而田丰则听说与贾诩在青州地位差不多,盛名之下必无虚士。田丰自然有其过人的手段,而这两个人都不是马所能对付得了的。

想到这里,庞德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生命的意义全在于战斗,战士的生涯是他一生的渴望,而马则给了他这样的舞台。只是这一回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如何,也需要战死沙场也说不定。庞德不怕死,但是却生怕死得没有意义,若是死在敌人的武器之下他是全无怨言,若是死在敌人地阴谋诡计之下,它将死不瞑目。

正思索间。庞德的大船已经*岸了,下了船,庞德接过自己手下牵过来的战马,翻身上马,手持长刀向后瞭望。知道不用多长时间自己的军队便可以渡河完毕,然后赶往街亭,那里有一场大战在等待着自己。

看看那些大船已经接近岸边,庞德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手下的这些儿郎在作战之后还有几个人能够活着回来。就在这时,突的从对面树林当中冲出三队骑兵,向岸边冲击而来。

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只有马蹄践踏在地面上形成的铿锵声。

“是青州军!”不知道是谁先喊了出来,旋即一阵大乱。

庞德心中一惊,知道不妙,己方定然中了敌人的埋伏法,现在要让己方的大船调转船头已经不可能了,既然敌人会在水路进攻。那么在他们地上游一定有布置,即便是现在回舟。只怕也是舟毁人亡的局面。目下之局,唯有指挥军队奋勇向前。只要自己的大部队能免在岸边立足,那么便有机会和对方一较雄长。

想到这里,庞德大声的命令着慌成一团的手下,要他们稳住处阵脚,不要惊慌结成战阵,用弓箭手射击,以便掩护后续部队的登陆。

在庞德的有效指挥下,庞德的军队迅速集结,显示出了优秀的素质,纷纷立马弯弓,向对面冲击而来的青州军进行射击。在庞德看来,对面的青州军在急速冲击中闪避能力一定大打折扣,在自己西凉骑兵的弓箭术的袭击之下定然会有伤亡,庞德并不是依*这种手段退敌,却是为了鼓舞士气和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