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史慈心中一跳:难道汉中的敌人并不知道贾诩和张绣领兵外出地事情,现在猛攻沈岭并非因为贾诩不在沈岭,而是因为另有厉害的后手对付贾诩?

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对方应该是深知贾诩的厉害,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现在突然发难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贾诩。虽然对方并不知道贾诩现在不在沈岭。那即是说对方有一条计策可以十拿九稳吃定贾诩。而现在贾诩不在沈岭,张辽虽然饶有才智,但是只怕是凶多吉少的局面。

可惜现在自己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好希望贾诩能够快一点赶到汉中支援张辽。

哎,现在自己还是想一想怎么应付那些朝廷里的反对派吧。

一想起这件事情来,太史慈更觉心烦。这几天自己已经是拳打脚踢,极力应付长安城内的各种困难,但是形势却不见有好转,究其原因,皆是自己不擅长政治所导致的。

想一想以往那些惊心动魄、可是自己却得心应手、无往不利的战斗,太史慈突然有一丝明悟浮上心头:自己没有变,但是自己所处在地位置变了。

初来这时代的时候,由于自己隐藏自己的实力很好,再加上当时权利的斗争都集中在洛阳的外戚和宦官身上,当然无人注意自己这种小鱼小虾。后来诸侯会盟,天下万众瞩目的是袁绍这等世家大族、豪门公卿的传世子弟,自己一介寒门,当然不会引人注目了。

要说这期间唯一地建树就是自己弄了个新“五德终始说”出来,但这件事请说起来就汗颜,自己根本就是毫无建树,完全是管宁一手操纵的,自己只不过是坐享其成,定了个当世大儒的名号,要是让自己上台讲学那肯定会原形毕露。

虽然后来击败了袁绍,占据了大半个北方,但是为了挑起战争,自己一直在玩失踪。在暗中出其不意解决各种问题,给敌人以致命一击。可是现在呢?自己已经由明转暗了,身份更变成了大司空。这种转变使得自己一下子站到了长安城乃至整个天下争斗的风口浪尖上,周围都是一些对自己不满的敌人,管宁等人又远在青州,身边根本无人辅助。自然是困难重重。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自己还是采取以往的战略对付敌人,那绝对是不合时宜,现在自己已经是万人瞩目地人物,一言一行都在有人窥探,自己若是再弄什么低调行事只怕会把形势弄得更糟。反倒不如放手施为。以雷霆万钧的手段给朝中重臣们一个下马威。否则即便是自己今天能够把事情强压下去。如后这些人也会处处与自己作对,弄得自己畏首畏尾,更留下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太史慈仿佛又回到了前些时候诸侯会盟的时候肆虐各地诸侯的场景,胸中振起雄心:好,就要我太史慈陪你们玩玩,先给你们来个厉害,等日后管宁到长安后便慢慢收拾你们!一夹马腹。太史慈胯下战马仿佛知道太史慈心一般长嘶一声,带着太史慈向皇宫奔去。当太史慈到达汉献帝所在的宫殿的时候,朝中的中药大臣以经济济一堂,只等他一个人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显然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太史慈参拜过汉献帝后,汉献帝便对史太慈道:“太史卿家,你可知道汉中战事的最新发展?”

太史慈心中冷笑:果不其然,才要张嘴回答说自己知道了,心中一动。沉声道:“陛下,请恕臣下孤陋寡闻,并不知道汉中的事情。”自己哦知道的关于汉中战事的情报乃是贾娄告诉自己地,可是现在满朝文武并没有人知道自己和贾诩地关系就是汉献帝都被瞒住,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贾诩和自己有点瓜葛而已。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绝对不能把和贾诩的关系透露出去,否则定会有人一次大做文章。要贾诩名正言顺的投向自己最好的时机当然是在于禁入关之后。至于自己回答说不知道。那当然是为了收拾某些人。

汉献帝见太史慈说部知道,便命身边的小黄门把传来的战报年了一遍,那里面所写的东西和贾娄告诉自己的相差无几。虽然已经是第二遍听到这情报,大厅上的众臣闻听之后还是发出了一片嘤嘤嗡嗡的声音。显然对眼前的这种形式各有各的想法。而汉献帝也是面色凝重。

好一会儿,众人见太史慈和汉献帝都不说话,这才想起自己这么做有失礼数,才渐渐收声。

汉献帝对太史慈皱眉道:“太师卿家,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太史慈木无表情道:“启禀圣上,臣下没什么看法。”

此语一出,大厅之中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太史慈会这么说。

汉献帝也是一愣,不过他对太史慈为人了解甚深,知道太史慈做什么事情都会有自己独特的目的,很多看似无关的事情都是别有深意的,故此在听太史慈如此说之后,脸上先是一阵不悦,旋即又沉思起来。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太史慈的性格,一直与太史慈不对付地大鸿胪周奂不屑地对太史慈道:“太史大人不是号称青州战神吗?一向是所向披靡,否则圣上幽岂会把大司空一职托付给太史大人,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以为此一项任命实数名至实归,无不以为自即日起朝堂之上、普天之下可焕然一新,岂知太史大人居然说没有什么看法,岂不是另失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