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谋事真是牙尖醉利,不可小觑。

刘和连忙站起身来,若留两人。

三人在那里做戏,太史慈却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地反映。只是悠然自得地喝着自己手中地当利美酒。

三个人忙活地半天,才发现太史慈丝毫没有挽留地意思,不由得大感尴尬。太史慈心中冷笑,像这种喜欢胡闹的人,最好地办法就是冷处理。

刘和见到太史慈这般模样,知道己方的计策不肯能得逞,于是找台阶的作出为难的表情看向太史慈道:“太史将军,让您见笑了,我这两位手下都是心急为家君报仇,所以在言语上有冲突,还请太史将军原谅。”

太史慈微笑道:“没有关系,只要刘和公子不生气就好。”

刘和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两人坐下。田畴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感觉到太史慈之心难以揣弃,这种人最难对付,看样子自己要仔细观察此人才行,是后一旦为敌,也好有个准备,毕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想到这里,两人故作愤然,回到自己的座位处坐了下来。

太史慈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悠然道:“刘和公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因为这两位先生不是我的手下,若是我的手下有这样地行为,本人早就军法从事了。”太史慈此言一出,三人的脸色立时变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太史慈这分明是在说刘和治军不严,才会令手下人如此放肆。

田畴和阎柔此时才真的大怒起来,待要拂袖离去,可是自己刚刚坐下便出帐而去,未免太不像话了,而且若是这么做。也恰也落了太史慈的口实,那岂非是在说自己两个不懂得规矩?

因此两人这回被太史慈骂了一顿,实在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像这种吃了亏却无处发泄地事情在两人地生命中还是破题儿头一遭。

在这一刻,他们才感受到太史慈那种不动声色、谈笑之间便致人于死地地厉害之处,再不敢轻视太史慈。刘和强压下心中地不满,哈哈一笑道:“太史将军说笑了,治军之道千变万化,正如之国,当年秦国与齐国称东西帝,秦国刑法严峻、齐国政令宽松,但同样是超级强国。由此可见,我们要因地制宜,不可生搬硬套,青州军纪严明固然令人佩服。但是我军各抒己见。一样可打胜仗。”

太史慈再一次对这个刘和刮目相看,没有想到此子才思敏捷至此,不但把自己的嘲讽轻轻接了过去,还连打带削,强词夺理的说自己是刚愎自用,不听人劝。若以此我出发点,则可以回到刚才的话题,趁势谴责太史慈拒绝和他们合作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太史慈若无其事地说道:“刘和公子言之有理,嘿,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不过是否真正有效。那还要看实际效果,我只记得秦国统一了中国,灭了齐国。”

提案诗词这一番话立刻令刘和哑口无言。半晌才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只要太史将军不在意两位先生的行为就好。这里毕竟是太史将军的中军大帐。”一番话就想含混过去。岂料太史慈轻轻摇头道:“刘和公子此言差矣,自从尊君被公孙瓒杀死的那一刻起,这幽州就变成了无主之地,包括我这中军大账在内,而这无主之地唯有德者居之,刘和公子,你说是吗?”

太史慈这番话更是石破天惊,因为在其中隐隐暴露出了太史慈对幽州的野心。田畴心知此时不宜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插过话题说道:“太史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公孙瓒绝对不是有德者,现在他却自命为幽州刺史,杀人性命不说,还要谋人产业,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简直与强盗无异!”

太史慈若无其事道:“公孙瓒是强盗,不过在幽州,强盗并非仅仅是公孙瓒而已,有人更可笑,为了报仇,居然去请另一伙强盗来杀公孙瓒这伙强盗,这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刘和三人闻言大感愕然,不明白太史慈再说什么,不过也可隐约听出似乎是在说自己三人。

刘和皱了皱眉头,才要说话,太史慈却已经站起身来,在三人的愕然中,太史慈侃侃而谈道:“刘和公子不是一直奇怪我太史慈为何不选择与你结盟吗?甚至这位田畴先生还说我太史慈这么不近人情是为了营救母亲而留下的后路。其实你们都错了,我太史慈并非是眼中只有自己的小人,而是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和刘和公子结盟罢了。”太史慈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公孙瓒是我太史慈地仇敌不假,但是有一件事却令我太史慈由衷的佩服,那就是他对草原民族嫉恶如仇的态度,实在是我子民效仿的楷模。”

三人有点明白太史慈是什么意思了。太史慈冷然道:“刘虞大人身死,我也很心痛,我地母亲被抓,我地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可是我却没有忘记,这是我的家事,自己的家事自己解决,充其量去找自己的交朋友帮忙,可是我绝对不会去找外人来帮忙。”

太史慈看见刘和,沉声说:“刘和公子,你报仇当然没有错误,如果当初你来找我太史慈,我也一定会倾尽全力,可是可惜得很,刘和公子你找的是外族人,要是换了我,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公孙瓒再罪恶滔天,那些是我的子民,的事情自己解决,用不着别人来多嘴多舌,幽州在刘虞大人的苦心经营下已经变成了我大汉最富裕和稳定的几个州之一,虽然我不大赞同他对待少数民族的态度,但是当时正好赶上张举反叛,在我看来,刘虞大人也许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这种政策使得我幽州边境安稳了。”

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可是现在看看公子行为呢?实在是让我太史慈大失所望,为了讨伐公孙瓒,为了自己地家仇,公子和公子的手下居然向草原民族借兵!难道公子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吗?哼!吃人家地嘴短,拿人家的手的手短,现在幽州草原民族倒是烧杀劫掠,和公子的纵容有着绝对的关系!不要忘记,因为有公孙瓒,在公子借兵报仇之前,草原民族哪里有这种胆量?”

太史慈的一番话说的三人连连色变,尤其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句连听都未听过的话简直就是正中他们地心脏。阎柔前一段时间也正在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懊恼,此时听太史慈这么一说,不由得有点恼羞成怒,闷哼一声。对太史慈道:按照太史将军这么说。我们不是为刘虞大人报仇的英雄,倒是引外族得大汉叛逆了?是不是我们应该放弃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