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点头兴奋道:“主上请吩咐。”

太史慈冷然道:“张济你只要在袁绍的身边就好了,因为不久之好,我便会彻底解决袁绍这个麻烦。”顿了一顿,太史慈又道:“现在在豫州境内的军队虽然很多,但是最后还是我青州军的天下。袁术一旦败亡,曹操军、孙策军、刘表军都会退却。到那时候,在豫州境内只有袁绍军、还有偿名义上地长安军,再就是正在豫州剿匪臧霸大军和一直在洪泽湖徘徊的张燕军,另外,高顺大军也可以瞬间攻破在阳人负隅顽抗的雷薄大军,直接从后方袭击袁绍的军队,如此算来,我军在豫州投下的兵力不少于十万,你说袁绍到时会是我们的对手吗?”张济闻言大笑,同时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一趟诸侯会盟的任务到底是什么。那并非是做做样子那么简单。

太史慈冷然道:“到那时,我要袁绍四面皆敌,在豫州寸步难行。而在他地身边还有你这么一支奇兵,定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哼!”

张济想起一件事情来,对太史慈道:“对了主上,我发现那个蒯越和孙策走的很近,并不是像我们想像的那样剑拔弩张。”太史慈和赵云对望了一眼,心中明白。看来荆州地世家大族随着整个战局的发展也渐渐开始对刘表这皇族子弟不满起来,无论是青州军还是孙策军,都不是刘表所能对付得了的。所以荆州的世家大族已经开始准备寻找新的代言人了,搞不好这个朋越来这里的目的和那个张松是一样的。看来势力的争夺无所不在,并非仅仅是战场上决出胜负那么简单。现在荆州的确是危机四伏,甚至连益州也比不,对于荆州地世家大族来讲,一旦刘表被舍弃,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投青州,一个是投孙策。但是因为青州政策的原因,荆州的世家大族肯定不会投降青州地,因为那等于放弃了自已在经济和政治上的种种地位,没有人会在得到利益之后轻易放弃的。而孙策则不同,根据情报来看,孙策现在在荆州对百姓和世家大族,秋毫无犯,礼遇有加,更提出只找刘表报仇,其余既往不咎的政策,在加上孙策军的骁勇善战,可以说现在在荆州,孙策军是非常有影响力的,在这种情况下,以荆州家族为代表的荆州本土势力投降孙策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在眼前的战绩上来看,荆州更怕孙策军,毕竟荆州的李严现在“抵御住了”于禁大军,而孙策大军却是势不可挡,那即是说青州军并非是不可战胜,而作为南方人的孙策,对荆州的威胁更大,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会明白怎么做了。一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由得苦笑起来,他哪里想得到自己一个假装的失踪竟然会引起天下间的巨变,事情发展到了今天,实在是出乎太史慈的意料之外,可以说眼前的天下形势和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三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不过太史慈却绝对不会后悔,甚至可以说对眼前的情形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对于太史慈来讲,他的敌人不是这些在历史上彪炳千秋的英雄,而是那些站在英雄背后的世家大族,至少现在的兖州、司州、徐州、豫州、幽州所有放对自己的世家大族的势力已经全部浮出了水面,自己可以不必日防夜防,可以趁着平定北方的机会剪除所有不接受自己改造的世家大族,这等于扫除了内乱的根源。以太史慈现在的实力的天下并非是难事,甚至只要和各地的世家大族交往。蓄意与之好处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但是要太史慈选择与世家来往支持,在日后统一天下后,这些世家大族来管理地方,那是做不到的。

得天下容易,治天下却难,太史慈不想走西晋的老路。因此,尽管因为自己的假失踪而引发来孙策和曹操的壮大。却不会令太史慈感到懊恼,更何况现在自己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征讨荆州,现在把这些诸侯一个个的剪除,已经是太史慈能力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太史慈笑道:“如此一来岂非更好?你对蒯越说的我要和你合作的谎话只怕袁绍还没有传给孙策,蒯越便会传过去了。”张济点了点头,终于忍不住问道:“主上难道不担心荆州的事情吗?”太史慈笑道:“这有什么可懊恼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现在我本来就没有力量收服荆州,为何要为自己力所不能及地事情而难过呢?现在有李严为我在荆州作内奸。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要求?”顿了一顿又道:“若是这般说来,那个张松不也是抱着和蒯越一样的目的来的吗?”张济眼中闪过寒光,冷哼道:“原来主上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张松实在太唐突,这几天他和各个诸侯亲密接触,我还一直在奇怪这个张松要做什么,今天被主上您提醒,才知道竟然会是为了寻找益州的新主人。哼,我岂会让他得逞?否则绣儿和文和的一番功夫岂非白费了?”

太史慈却摇头道:“问题是这里有他看得重的人吗?你放心吧,这一回张松定时空手而返的局面。”

张济默然半响。哈哈一笑道:“主上言之有理,袁绍立足豫州,曹操虎踞江东。孙策忙于荆州,刘表自顾不暇,我张济的侄子又在攻打益州,青州又一向不把世家大族放在眼里,这里哪有张松想要找的人?”

太史慈站起身来,对张济道:“我们不管这些事情,张济你先准备给袁绍送上一份大礼吧。本初公也辛苦了这么久,应该歇一歇了。”赵云和张济两人心怀大畅,恨不得早一点到那一天,太史慈却看向张济,故作严肃道:“张济将军,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愤然离开我的大营呢?然后今天地晚间宴会对我横眉立目以对呢?”张济先是一愣,旋即大笑起来,然后离开太史慈地大帐,强板着脸离开了。

张济才走,就见一名士兵进到大帐中,伏在地上禀报说:“主上,曹仁军队已经来到葛坡,据传来的情报说,曹仁果然去袭击在洪泽湖的张燕大军,损兵折将而归。”太史慈和赵云想视而笑:这个曹仁果然还是动手了。

太史慈挥手命那名士兵推下,同时望向大帐之外,眼前浮现出曹操的面容,心想道:“曹孟德你要来便来,看我太史慈是否有一丝惧怕?

夜晚,袁绍大营,中军大帐,四面欢声雷动,士兵纷纷为坐篝火旁边,正在吃晚饭。太史慈和赵云一身戎装,来到了袁绍的中军大帐,才一进大帐,就看见一群诸侯和代表正坐在那里推杯换盏。见到太史慈进来,大帐中的空气先是一窒,众人都不说话了。

相对于下午的阵容,晚上参加宴会的客人多了一个曹仁。

见到太史慈,这个曹仁脸色不自然起来,太史慈先欣赏了一下曹仁地表情,然后悠然开口道:“原来是曹仁将军也来了。”曹仁眼中有些慌乱,勉强的向太史慈打了一声招呼,而曹仁身后的几个人则眼中带着悲愤和仇恨的目光看向太史慈,太史慈那会放在心上?只是心中好笑,看来张燕和甘宁领曹仁在洪泽湖吃了一个大亏,日后定要详细地询问.

袁绍招呼太史慈坐下,却看见自己的对面正是张济,而在张济上首的孙策和周瑜,下首的是越,再往下面便是张松.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曹仁和太史慈竟然是邻桌,而张英则做下的最下首.

只见对面的张济面色阴沉,见到太史慈坐下,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去看太史慈,只和蒯越说话。

周瑜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太史慈,孙策看着太史慈的时候也少了下午的善意,显然是周瑜把自己的用心分析给他听了,令他对太史慈印象大改。

张松原本就看不起寒门出身的太史慈,所以连眼角也不看太史慈一眼,只顾着和那些文人说话。这里面只有张英和太史慈亲切说话,但是因为中间隔着一个曹仁,过于费事,说两句也就罢了。

实际上,太史慈被冷落了。

太史慈哪里会放这些事情在心上,实际上今天晚上,他就是来搅局的。

袁绍算什么?他要让眼前的这些人看看,谁才是天下的霸主!

宴会上推杯换盏,热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