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人上前把陈宫押了下去。

杜远看着陈宫远去,重重地吐了一口浓痰,喃喃道:“妈妈的,有什么了不起?”

史阿却在关心另外一件事情,对太史慈道:“主上,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先在陈宫被抓,还剩一个张勋,陈留城里还有四万多人,急切之间不好攻下。”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这事情还要教给徐元直,相信现在他已经有好办法了。”

杜远和史阿对徐庶当然是心悦诚服。

太史慈转过头来对杜远道:“杜远,你现在马上带着这些俘虏回到官渡城去,相信会接到徐庶的消息。我们就在这里原地修整,等你的消息。”

杜远一愕,马上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押着那些俘虏回官渡城去了。

史阿露出询问的目光看向太史慈。

太史慈却在马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陈宫被抓,我们怎么都可以休息一段时日了。”

不久以后,杜远传来了消息,原来在陈宫被抓之前,在大河上漂流不定的陈宫的军队终于因为走投无路而登岸投降。

徐庶接受了他们的投降。

经此一役,杜远和徐庶两方面的青州军没有费太大的力量便收降了两万多袁术士兵,因为都是张勋的部下,可说是豫州丹阳兵的最精锐部分。

不过,最让杜远高兴的事情是,徐庶把陈宫指派的指挥渡河部队的将领送过岸来。

就算杜远再笨,也明白徐庶的意思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杜远和在一旁奴颜婢膝陪笑脸的那名降将,太史慈有点儿啼笑皆非:这个徐庶还真是能和自己开玩笑,用敌人的降将骗敌人打开城门,这不是自己的惯用伎俩吗?

不过不可否认,这一招用在张勋的身上的确最为恰当。

太史慈看着那降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降将一阵颤抖,低声道:“小人赵恒,字子远,乃是长社守将赵定的弟弟,前不久因为官渡失守,接到陈宫先生的将令,才领军到官渡救援,陈宫先生为了加强官渡城的守备,才把小将留了下来,故此一直滞留官渡。”

太史慈点了点头,对赵恒说道:“徐庶先生交给你怎么做了?”

赵恒畏缩的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道::“只求大军将来攻下长社时饶我兄长的性命。”

太史慈无可无不可道:“没有想到你还是个重情义的人。”

赵恒闻言苦笑了一下。

太史慈站起身来,对史阿和杜远笑道:“既然徐庶已经谋划好了一切,那我们便坐享其成吧!派人去给廖化等人送信去。”

两人笑了起来。

陈留城,自清晨到现在,青州军又看是了无休止的进攻。

张勋满身的烟尘站在城头上,浑身热汗,隔着高大的木质盾牌,喘着粗气看着城外好像大海狂澜般无休止地冲击着陈留城的青州军。

一种闭实质的疲劳还使人消磨意志的无力恐惧感遍布全身。

陈留城里美其名曰现在有四万多人,可使实质上有一半的人有伤在身。陈留城的战斗力在两天时间内便已经消耗了大半。

眼前的青州军到底何时才会退却啊?陈宫大军的救兵还是才能到来啊!

张勋内心郁闷得差点叫喊出来。

老天爷好像听见了张勋心中的呐喊,突然之间在西面和北面的青州军突然开始混乱起来。

张勋精神一振,他虽然不会轻易相信眼前的表面现象,但是因为两面青州军的混乱,陈留城在一瞬间之内的压力大为减轻。

正在这时,身边的一名将领对张勋说道:“主帅你看!”

张勋顺着这个人的手指向远方看去,就见大河对岸的乌巢方向冒起了浓浓的烟雾,不问可知,那里正在发生激战。

到底怎么回事?张勋有点诧异,一直在张勋身边被青州军的攻势下得面如土色的刘翊的脑筋倒是动得不慢,出声道:“是不是陈宫先生带领军队偷袭乌巢得手了?”

张勋眼中目光闪动,对刘翊道:“你是说围魏救赵之计?!”

刘翊点了点头。

张勋沉吟半晌道:“我军还未可轻动。青州军诡计多端,谁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诡计?”

身边的众将深以为然。说话间,那些青州军已经跑到了河边,开始坐上船只,看样子是要渡河。

就在这时,西面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张勋等人相顾骇然,连忙跑到西城墙上观看。

只见远处一支军队杀来,只看看尘头,就可知道那支军队至少有一万人。

张勋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不会是青州军吧?”

刘翊摇了摇头,对张勋道:“青州军哪里会有军队从哪个方向过来?那岂非是说官渡城已经失守?我看多半是陈宫先生派来的援军。”

张勋这才放下心来。

这支军队又移近了一些,只见袁术军队的大旗迎风飘扬,众人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支军队转瞬间便来到了西城墙下,开始攻击西城墙外此时已经为数不多的青州军队。有人建议现在出城协助厮杀,却被张勋阻止,生怕这也是青州军的计策。众人纷纷称赞张勋的细心。

张勋不置可否,又看了半天,对身边的人喜道:“原来领军之人乃是赵恒!”

众人至此完全放下心来。

城外的青州军此时全无战心,一见对方援军到来,纷纷后撤。南城门和东城门外的青州军也开始向河边撤退。

不过因为青州军的训练十分严格,在张勋等人看来,赵恒追击是占不到一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