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众将笑道:“看来咱们的陈纪将军还是识大体的。”

众将笑了起来。陈兰对那士兵笑骂道:“滚起来吧!我刚才不过是试一试你罢了。何来什么暗号?你等候一时,我马上带人出城援助陈纪将军。”随后布置人手守卫丰县。

那士兵把头埋了下去,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一闪即逝。

不多时,陈兰便带领着五千士兵出了丰县的北门,直奔那一片交战地而来。远远地便看见双方旌旗互动,厮杀激烈,遍地尸体。

那来求援的士兵对陈兰道:“将军,属下先向我家将军通报。”陈兰点头。

那士兵向一面大旗跑去。

陈兰身边一将凑到陈兰的近前,对陈兰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陈兰断然道:“当然是速战速决!所谓兵贵神速,否则迟则生变。我们的任务是防守,而非现在就夹击青州军。现在眼前的青州军仅仅是小股部队,当然是越快越好!”众人点头。

陈兰一摆手中的兵器,喝道:“给我杀!”

陈兰的军队向河边的青州军杀去。

岂料,才接近两军阵前,身穿袁术军队铠甲的一方蓦地翻身挥舞着武器向陈兰的大军杀去。

陈兰大吃一惊,没有会出现这种局面。

陈兰手下的军队在措手不及下,被猛冲上来的袁术军打扮的人砍翻在地不少。

陈兰一见势头不妙,马上明白自己中计了,虽然有很多的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不由得狂吼一声:“大军后撤,众将随我断后!”

众人轰然允诺,抖擞精神,堪堪抵挡住了这些“袁术士兵”的攻击,而与这些“袁术士兵”交战的青州军也纷纷勇猛地扑了上来。

陈兰只觉得身边压力骤增,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青州军这般难缠。

与此同时,只听一人冷哼道:“阁下好身手,让我孙观来会一会你!”话犹未已,一把长刀已经横空而降,直夺陈兰的双目!

陈兰冷哼一声,一刀架开孙观的武器,却被震得双臂发麻。心中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在青州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然这般厉害,看看自己难以取胜,哪里敢恋战?转身秣马便逃。

陈兰在军中很有威望,陈兰不敌,身后的众将死命地抵挡住孙观,孙观眼中闪过怒色,低喝道:“阿康何在?”

孙康应声而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大吼着向敌人杀去。登时,不少陈兰手下的将领倒在血泊中。

陈兰怨毒地看了一眼混乱的战局,唯有带着自己的军队仓皇地向丰县逃去。

军队才经过那一片“死尸遍地”的区域,地上的“死尸”突然纷纷跃起,手中挥舞着斩马刀从下方攻击陈兰军队士兵的下肢。

陈兰的士兵人仰马翻,被撂倒了一片。

陈兰无心理会,唯有亡命以奔。

才逃到丰县城外,却发现自己的军队正从丰县城内抱头鼠窜而出,陈兰拦住一人,骇然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士兵哭丧着脸道:“将军,您才出城不久,就有青州军来攻城,为首的乃是一个名叫管亥的大汉,这人身先士卒,只用了一个冲锋便爬上城来,杀散了城头的兄弟,我们立足不住,就被赶出城来。”

“管亥?!”陈兰惨叫了一声,好像是睡着的猫被烧着了尾巴般措手不及的疼痛起来,身边一将问道:“将军,这个管亥是何人?”

陈兰六神无主道:“这管亥乃是当年黄巾军中第一攻城高手,当年百万黄巾肆虐青州的时候,青州鲜有他攻不破的城池。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有此人在,谁说臧霸的青州军只能野战?看来这臧霸果然厉害。”

陈兰知道多说无益,也知道自己在丰县立足不住,又惦念属于自己管辖的山阳城,于是对身边众将道:“青州军是从沛国而来,丰县虽然被攻打下来了,但是山阳应该还在我们的控制之内,我们现在绕过九里山的北麓,撤回到山阳县。”

身边一将问道:”可是陈纪将军……”

“闭嘴!”陈兰的额头青筋暴跳道:“若不是那个蠢货,我们怎可能这般轻易的中计?青州军这般悍勇,难道他还能活下来吗?”

那人被骂得噤若寒蝉,唯有闭上嘴。

陈兰略微整顿兵马,便带领残余的四千多人马向九里山北麓逃去。而在城头看见陈兰行动的管亥并没有出城追击,只是忙着安稳丰县。

陈兰才经过一片密林,一票人马便杀出拦住了陈兰的去路。

“陈兰,你还是下马受降吧!”为首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对陈兰傲然道。

陈兰勉力稳住阵脚,对那大汉喝道:“你是何人?”

“我便是臧霸。”大汉淡然道。

这一句平淡的话语惊得陈兰大军一阵慌乱。

陈兰看看对方的兵马,咬着牙道:“那名到我丰县求援的士兵是不是你找人冒充的?那士兵倒是临危不乱。”

臧霸淡然道:“那士兵的确是陈纪的手下,他倒不是临危不乱……”

臧霸身边的吴敦接过话来,晒笑道:“你很聪明吗?哼!现在袁术军最薄弱的地方就是萧县、相县、细阳一线,陈纪根本就不应该出城与我军作战,那又何来救援的暗语?臧霸大哥早就知道你会有此一招,当然交代给那士兵了。”

陈兰心中大恨,还未等吴敦说完,领兵向臧霸大军冲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