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一名匈奴兵的将校骑着马来到呼厨泉的面前,愤愤然道:“呼厨泉大人,这个汉人太狂妄了,我们还是杀了他吧!”

呼厨泉看了一眼这名匈奴兵,沉声道:“我的勇士,草原赋予你的生命是有意义的,我们不能白白丢了性命,雄鹰不可以和猛虎决斗,这个人的勇武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而且我们还要依靠他的计谋,更何况这个人乃是袁术派来的使者,我们不可以得罪。”那人郑重点头。

这些话远去的两人是不可能听到的,梁西本来就已经被那一阵大水冲得昏头胀脑,全身虚脱,现在再经战马这么一颠簸,更是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同时心里在想,自己和这大汉认识吗?怎么这大汉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一副凶恶的模样?难道和自己有仇,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才要张开嘴去问,那战马上的大汉已经沉声道:”你不要问这么多,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徐晃,真正想要见你的人乃是我家主上,有什么问题,你倒时候再问,真是搞不懂,主上为何会对你这无名之辈这么感兴趣,居然要我一见到你就把你送的他那里去。”

徐晃?梁西心中也在苦笑:还说我,似乎你徐晃也是无名之辈吧?难道有名望的人就真的那般厉害吗?

又走了一会儿,徐晃来到一处草特别旺盛的地方,停了下来,梁西正在奇怪,却见地面上的杂草缓缓升起,梁西吓的连心都差点跳出胸膛来,还以为自己遇见了鬼神,仔细一看,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两个人假装而成的,这两个人全身黑色,只有后背处的杂草是绿颜色的,旋即梁西又感觉到骇然,好高明的伪装术!同时心中好奇心大起,越发的想要知道这位徐晃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见这从地面上“升起”的两人一把接过徐晃手中的梁西,梁西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这两人犹如铁钳一样的手拿捏住,只感到全身酸软,发不出声音来。只听徐晃说道:“你二人带此人去见主上,就说此人便是梁西,还有,主上计划已经成功,我已经把于扶罗和呼厨泉两人骗的深信不疑,主上可以展开下一步行动。”两人领命。徐晃掉转马头,向来时的方向折回,飞驰而去。

梁西却被两人左拐右拐带到了山谷处,那山谷的入口极为隐秘,两人带着梁西进了小谷,登时别有洞天,只见其中有近百座中型帐篷。

梁西正看时,却被两人带到了一处营帐,其中一人进帐通报,过了不一会儿,那人出来,把梁西松开,一推,梁西便进到了大帐里。

大帐中的布置极为素雅,只有一人坐在其中,白银铠甲,身后则挂着一杆银枪,一把长弓。不问可知,这人当然是青州战神太史慈。

梁西正发愣时,太史慈已经放下手中的兵书,大笑着站了起来,走到梁西的身边,一把拉起梁西的手,引他坐下,笑道:“梁西先生,手下人不知道规矩,难为先生了,当然也怪我,我忘记对他们说见到先生要把先生请来的。梁西先生受惊了。”

梁西看着太史慈,心道今天碰见的全都是怪事,所幸对太史慈直言道:“情怪我梁西冒昧,阁下到底是何人?”

太史慈早知道对方会忍不住,微笑道:“我就是青州刺史太史慈。”

“什么?”梁西骇得站起身来,看向太史慈,用手指着太史慈说不出话来。

太史慈对梁西的样子视而不见,淡然道:“先生不要惊慌,我并没有半句欺骗之语。”

梁西看了太史慈半天,长叹一声道:“原来太史慈将军把天下人都骗了。”

太史慈哈哈笑道:“梁西先生言重了,只要能够骗得过袁绍袁术和郭图,我便心满意足了。”

梁西这是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又坐在了太史慈的对面,苦笑道:“看来本初公这回要一败涂地了。”然后低头不语,眼中目光闪动,显然是在思考太史慈这么做的意图。越想越觉对太史慈这么做妙用无穷。

太史慈不置可否,对梁西道:“梁西先生,莫要怪我说话不客气,我今天和你坦然相对就是希望你能归降于我。”

梁西摇头道:“太史慈将军,你这是强人所难!我梁西岂是那中买主求荣之人?”

太史慈心中赞赏,脸上却带着笑道:“可是张扬却对你并不好啊,在张扬那里没有发展的。”

梁西连连冷笑,却不回答,太史慈对他心中佩服,对梁西笑道:“要对付张扬又或者袁绍哪里用得到先生?实不相瞒,今天打败常林的计策只不过是我牛刀小试而已。”

梁西苦笑道:“太史慈将军神机妙算,在下十分佩服,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于扶罗的大军其实就在谷远,只是按兵不动诱骗我等上当而已,至于呼厨泉的军队只不过是在安泽伏击常林大军而已,只有一点我弄不明白,这季节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水势?”

太史慈笑道:“我要徐晃在几天前建议于扶罗在安泽上游的不远处建筑临时水坝,带你等过河时把水坝弄到……”

梁西恍然大悟,苦笑道:“我明白了。”

太史慈笑道:“我派前几天刚刚归队的徐晃充当袁术的使者,自是为了骗取于扶罗的信任。”当下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梁西这才知道袁术想要勾结于扶罗的事情。

太史慈看着梁西柔声道:“其实我要先生归降于我并非是为了张扬又或者袁绍,而是为了这并州。我想要在不久的将来任命你为并州刺史,为我扫平边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