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曹操这个最有可能结束三国乱世统一中国的人就因为无视这种规律而丧失了机会。

若是曹操在东平吕布,北灭袁绍,西迎汉帝于许昌,南讨袁术于汝南之后,并没有想要南下灭吴的话,也许历史就改变了。

若太史慈是曹操,则一定在得到荆州后放缓自己的脚步,稳扎稳打。

应该先灭马腾、再灭张鲁,后灭刘璋,尤其是益州,绝对不可以像曹操那样把张松骂走,放着蜀种地图而不要,只要自己一旦得到蜀地,便可稳固荆州,形成对东吴的最后一击。

其实这个思想就是《隆中对》的思想,而且是古今通吃的一个方法。

看来自己谋夺益州必须提到日程上来了。

对面,李严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太史慈在这里看似聚精会神,其实早已经神游万里,不知飘到何方去了。

就在太史慈神思恍惚间,只听见一直不出声的史阿冷冷喝了一声道:“哪里来的不知名的鼠辈?既然已经跟来,为何还要如此藏头露尾,还不出来受死!”

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

太史慈警觉起来,和李严同时一跃而起,同时提枪在手。

史阿却早已经拔出了长剑。看向森林外那暴雨将停的世界。

就在这时,只见有人从四面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但见数十条幢幢人影,目中俱都散发着野兽般的凶光,这景象不但充满了慑人的杀机,叫人看了更是说不出的令人心慌意乱。

太史慈放眼瞧去,却发现每一面的对手都有四十八人之多,这每一面的四十八人看来虽似己溶为一个整体,其实却每四人自成一组,这四十八人的脚步看来虽一致,其实每四人与四人间又另有节奏,仿佛踏着天地间的某一种玄妙难解的至理,绝对不会有杂乱无章的感觉。

那其中带有慑人的杀机。而且人数不占优势。

听听声音,外面似乎还有骑兵。只不过因为在密林中无法发挥优势而没有进来参与攻击。

看来是敌人的大队人马,形势不容乐观。

不过对面这三个人却完全没有把对面这些充满杀机的人放在心上,像太史慈这等武功境界的人尽管在千军万马中,心境也如洪炉火上的一点千年寒冰,冷然地看着对面的敌人,早就已经抛开生死成败,心灵进至古井无波的境界。

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只是,赵云和许褚,你们在哪呢?

看着眼前这群正以玄奥步伐向己方三人逼近敌人,太史慈的心中闪过讶异,虽然还未动手,太史慈就已经看出来这群敌人和以往自己见过的步兵很不一样。还未动手,就有一股凛冽的杀气向自己潮水般涌了过来,一般的士兵哪里会有这种气质?

而且最令太史慈想不明白的是,这些人到底怎么发现他们的?己方三人走得很小心,而且自己还在半道上作出了许多伪装,怎么可能被敌人如此轻易地发现?

先下手为强!

太史慈长啸一声,手中银枪爆出无数银点,好似随风飞扬的春雨。

“雨横风狂”!

史阿早已经和太史慈合作惯了,所以见到太史慈出手,马上抢前一步,手中长剑全力展开无孔不入的攻击着左翼的敌人。

李严在后面看了个目瞪口呆。

虽然他早就知道太史慈的厉害,但是实在没有想到竟然会强成眼前这个样子,比为说这些敌人了,就是换了自己,只怕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如此惊心动魄的枪法。

耳边传来太史慈的呼唤声,李严这才如梦初醒,手中长枪灵蛇般舞动起来,一派花团锦簇。站立在太史慈的右翼。

对面乃是一百四十四名训练有素的校刀手,并没有因为面前的三人的武功如此惊世骇俗而弃刀逃走。

只见一百四十四柄长刀,有条不紊,配合无间,每刀都暗藏无数凶猛的杀机,正带着尖锐的风声,每一刀都想立刻便将面前的三人劈成两半。

坦白而言,这一百四十四名长刀手虽然都是武技强横之辈,但并非是厉害到极点的高手,只不过这些人久经训练,他们此刻所采用的是一种极厉害的配合方式这些人的武功虽无一可惧,但在如此严密的配合下,实已无异将这数十人的武功,混合为一。这数十人的武功加在一起,便仿佛是一人长了许多只手似的,这样的对手实在难缠。

太史慈虽然并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这些的武功配合令太史慈强烈的想起了二十一世纪时,一个很有名的舞蹈表演??“千手观音“!

眼前这些人的配合方式只怕比那些千手观音的表演者还要熟练和默契。

如此高明的群战技巧,太史慈还是第一次见过。就是自己一手训练的特种精英在配合上也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否则若是换了一般的一百多个人还哪里放在太史慈的眼里?

一向以来,太史慈一直忽视三国时代的步战功夫,毕竟这时代骑兵的杀伤力实在巨大,虽然自己也曾经见过王越、史阿这等高手,但是长时间的沙场生涯早就令太史慈不把这些类似于后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人物放在心上,更何况太史慈本身的武功就十分的强大呢?

可是现在太史慈第一次发现原来步战居然也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的确,也许步兵的力量没有骑兵强大,但是步兵的灵活却是骑兵无法比拟的。

就拿眼前的这些人来说,他们在步伐和呼吸以及出招上都有着惊人的默契,令与之对敌者不由自主地随着他们的节奏出招。最后终逃不过一死的下场。

不过太史慈的那变幻莫测的枪法恰好正利于群战,所以每一枪击出都会有一把长刀凌空而至,恰到好处挡住太史慈银枪的每一点亮光。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师傅在和自己的徒弟相互拆招般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