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此时已经丝毫不敢大意,这一招的厉害他早已尝过,现在太史慈的武功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使出这一招自然是非同凡响。

方天画戟动,转瞬间,在方天画戟和银枪之间爆出无数的声响。

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流在两人身边激荡,那强劲的气流以两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播散而出,就好像一块巨石投入到西子湖的平静水面中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一片眩人耳目的银白和血红中,两人擦肩而过。

太史慈口中闷哼一声,显然是吃了亏,但是一言不发,身子伏在马背上,向自己突围的方向扬长而去。

吕布头也未回,任由太史慈这豪勇盖世的可敬敌手突围而去。只见吕布的右臂在轻微的颤抖,那只拿着方天画戟的手显得无比苍白,似乎失去了血色,显然太史慈也令他非常的不好受。

一直密切注意战局的史阿立时发现了吕布的异样,马上知道吕布此时正在回气,此时乃是众人突围的最好时机,而且史阿也在担心太史慈,要知道太史慈一向谋定而后动,刚才太史慈独自一人突围而去,和众人连声招呼都不打,简直大异平常,显然很不对劲,而且身体伏在马背上,看来太史慈受伤不轻。

史阿生怕太史慈有什么意外,大吼一声,低下头去,在汉献帝的耳边轻轻道:“圣上不要担惊受怕,这里一切交给我史阿好了。”

汉献帝此时此刻哪里还有意见?唯有面色惨白地微一点头,身体十分配合地挨入史阿的怀里,还向后用力紧紧地靠了两下。

史阿策马狂奔,向吕布冲去。

就算是吕布全盛的时候,要收拾史阿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更何况吕布现在暗亏在身?

这场战争,只要太史慈和史阿怀中的汉献帝安然无恙,便算是赢了。

所以史阿也要突围而出,他所选择的时机可谓是刚刚好。吕布现在应该无法抵挡自己的权利一击。

不过吕布乃是三国战神,岂会临阵退缩?看到史阿向自己冲来,冷哼一声道:“史阿你倒真有胆量,何不先让圣上下马。好让吕某给你一个你公平决斗的机会,看看你史阿今日之剑是否能像你师父一样可以夺天地之造化,有鬼神莫测之威?”

史阿却懒得理他,今天的任务是突围,不是决斗,而且汉献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乃是最好的挡箭牌,吕布绝对不会伤害汉献帝,但若让汉献帝离开史阿的怀抱,那么只怕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离去。

现在吕布居然可以开口说话,这就证明吕布已经从太史慈的伤害中稍稍恢复过来了。

吕布见史阿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眼中闪过震怒,冷然道:“难道史阿你想怀抱圣上,置圣上的生死于不顾,来和吕某应战吗?”

史阿仰天长笑,大喝道:“有何不可?有胆量你就来伤害圣上试一试?”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史阿长啸一声,手中长剑摆动,一道白芒从史阿的手中无限放大放长,仿佛在这里才一使出,就出现在吕布那里一样。

史阿刚才出手前的一声大吼就是为了提醒其余三人注意。三一见眼前的场面,便知道史阿是在提醒自己突围。

当史阿向吕布奔去时,徐晃眼中闪过精光,手中巨斧似缓石块的抡出,力量刚猛无比,张辽措手不及,慌忙向后撤。

徐盛和武安国也各自迫开对手,连同徐晃行成品字形也一起向吕布冲去。

此时,已经折损了二十多人的特种精英也紧紧跟在后面,高高扬起手中的斩马刀。

张辽没有想到对方说走便走,此时见到对方如此轻易地摆脱了自己,登时大感没有面子,这时,随后而来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张辽的身边,

张辽狂吼一声道:“追!”

身边士兵轰然!

严颜才要去追,却被正在喘着粗气的张任叫住,向严颜一打眼色,后者会意,悄悄地带着益州军离开了战场。

史阿一剑向吕布标来,声势和力量均已达到顶点,吕布面色一沉,当然看出史阿的武功在他的估计之上,当吕布的眼中掠过惊异之色时,武安国和徐晃两人分左右冲上,联合史阿,一齐向吕布攻去。

吕布冷哼一声,紧紧盯着三人。

受伤了,又怎样?

是吧,生死未卜的太史慈?

面对的三人舍命攻击,吕布全然未放在心上。

吕布左手一抖缰绳,赤兔马动。

史阿和徐晃、武安国、徐盛四人登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吕布的骑术竟然如此的精湛,赤兔马在吕布的操纵之下完全和吕布合为一体,他们也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战将,但却从未见过像吕布这般如此神奇的骑术,只见赤兔马的步法时重时轻,一时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坚实无比;一时却轻若鸿毛,飘忽不定,毫不着力,在赤兔马这矩短的几步距离里,竟令四人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令人产生一种难过得当场吐血的感觉。

首当其冲的史阿感觉最为强烈,竟然产生了难以为继的感觉,要知道他刚才的剑招完全达到了自己剑法的极至,更是完全锁定了目标,意图希望和有伤在身的吕布以硬碰硬之后,朝着太史慈撤走的方向有样学样地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