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涛依然冷笑着,但是眼神明显越来越狠。

我没有放开他,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把事情弄清楚,但是也在心里防着他,那天晚上他掐我时的情景还在眼前,从体力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弱者。

也就是心思这么一动的间隙,唐涛的手突然就往我的脖子抓来。

这是他惯用的一招,所以我老早就准备好了,在他手还没碰到我脖子的时候,我的脚已经踢到他的裆,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没一点反应,手还是稳稳地抓住了我的脖子。

抓住脖子的手立刻像钢钩一样,已经无处可躲的我扳着唐涛一起向后倒去,借倒地的机会,我往唐涛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他一愣,手也有一丝放松,我翻身起来把他压在身,嘴照着他的脸不停地吐口水。

也是情急之没办法的办法,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因为体质弱有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我妈常常拿一碗凉水,嘴里含着往他脸上喷,我不知道是凉水的效果还是口水的效果,总之好时候我爸爸一般经过这样的一喷都会清醒一些,我现在自然无处去找凉水,只能拿口水试试,不过刚才唐涛愣神的空档,我大概明白这个可能有点用,所以现在就把他按住,看着他脸上口水越来越多,他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最后他竟然求饶了:“你放了我吧,我也是没办法,我没办法呀。”

我此时坐在他的前胸上,两条腿压着他的手臂,手也掐着他的脖子,不过给他留有喘气的余地。

他不停地在摇头,似乎还在躲避我刚才吐他的口水,嘴里也不停地重复那两句话。

我等他稍安静来才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唐涛哭丧着脸说:“我是狗子啊,他让我把猫灵石拿回去,我拿不到他就要把我魂魄打散,以后再也不能投胎了,我也害怕,我被困在这里了,也想走,可是走不了。”

我问:“他是谁?”

狗子声音里几乎带着哭意说:“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他,南边来的人。”

我对于这个所谓的南边人已经深恶痛绝了,似乎所有的坏事都跟他们有关。

最后我还是放了狗子,因为他占着唐涛的身体,我不能把他弄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把他关起来,只能放他回去,但是他明显已经有些怕我,临走时再三跟我保证,青离就是崔恒杀的,他没有说谎。

崔恒的案子我是后来专门去打听才知道,也不过是判了二十年的监禁,并不是死刑,而且很多的案子也是不明不白的,也许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查不出来,或者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但是在他入狱后的一个月,就又有新闻出来说他在牢里自杀了。

死的时候全身**,瘦来的身子上皮肤皱的像披的假皮,自杀的方式也是奇葩,竟然是用一块尖石块朝着自己的天灵盖贯了进去。

这并非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情,但是牢房里的监控却并没看到有任何人进去过。

从视频里可以看出时间是后半夜一点,崔恒表情怪异地从身上摸出一个东西,然后慢慢放在自己的头顶处,然后一个快跑,头就顶到了他对面的墙上,血流来的时候,他还回头看着摄像头露出一个笑脸,只是笑的阴森恐怖,整个脸都皱到一起,原来肥厚的脸上被血流一点点地冲出一道血沟。

我在看这段视频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他的衣服,穿的是罪犯统一的囚服,但是崔恒躺倒在地上的时候,囚服的衣角掀开了一些,露出里面一件辩不出颜色的衣服。

那件衣服后来我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人才看上了一眼,上面有四扣黑色的大扣子,在最底部少了一颗。

尽管崔恒身上的证据像是证明青离确实是他杀的,但是我心里还有疑问,青离说是狗子杀了她,而狗子在上我二成叔身的时候也说过自己曾经侵犯过青离,那么他们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去唐涛家找了一次狗子,让我意外的是,唐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态度,看到我去就带着点嘲弄地说:“鹏哥,你木事天天往这儿跑啥哩?”

我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是会这什么阴阳术的,咋还叫狗子上了你的身?”

唐涛眼睛没看我,盯着卧在院子角落的一只猫看了很久才说:“我有事求着他,所以只能先答应他哩事。”

当我问起唐涛是什么事的时候,他又禁了声,只问我找他干什么?

我把崔恒和狗子的事都简单说了一遍,问他对这件事有会看法,他淡淡地说:“这事跟你也木关系,跟我更木一点关系,着恁清楚弄啥哩,爱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人。”

我冷着脸问他:“你咋着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女人?你认识她?”

唐涛看着我,但是眼里却充满不屑,冷淡地说:“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你别以为自己从小见过她几回就对她很了解,你都不着她是从哪儿来哩,来这地方干啥哩,又咋着她是不是正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