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外,旌旗摇曳,大皇子李琮来着部队在城门前叫阵了。

“这可怎么办啊?李琮从边关调来的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你我手下有谁能是他们的对手?这仗怎么打?”李瑛看着城门下气势如虹的精兵,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他可不敢带兵去打仗。

李亨道:“二哥,你可是当今太子,要想继承帝位哪能那么容易的,一定要做常人所不能做。咱们手下至少还有四万兵马,不至于连长安城这样的坚城都守不下来吧。大哥既然在门前叫阵,二哥你还是去出城回个话吧,怎么说咱们也是兄弟,如果可以不动刀兵那最好不过了。”

李瑛指着自己道:“我去?不不不,我可不敢去,这城外这么多敌军,我要是出去还回得来吗?我才不出去呢,三弟,你和李琮关系还不错,你去跟他说说,只要他肯退兵,我登基之后封他为太尉,让他掌管天下的兵马。”

李亨道:“我去不合适吧?现在城中二哥是主帅,这城前出面的应当是二哥才对啊,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李瑛连连摆手道:“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三弟你只管去就是了,为兄在城门上给你掠阵。”

李亨道:“那好吧,事急从权,臣弟也就领命了。”

李亨转身从城门楼上下来,脸上浮出一丝冷笑,师父果然说的对。

昨天晚上,忠王府中,李善与李亨讨论如何夺位。

“三皇子,大皇子已经有所动作,昨天我接到线报,攻城的军械已经从洛阳运抵大皇子的军营。我料想他明日、最迟后日必定攻城,城中能指挥军权的只有你与太子,你一定要吧指挥权全权的落到自己手中才行。”

李亨道:“师父,我也没有带兵打过仗,这指挥权落在我手中,我怕难当大任啊!况且,李瑛早就猜忌我要夺位,如果我与他抢夺指挥权,岂不是更让他怀疑?”

李善摇了摇头道:“三皇子放心,虽然三皇子不会打仗,但是总比太子强的多。而且,我料定,大皇子率军压境之时太子必然惊慌失措,他定不敢出城迎战。你只需要以手足之情为由让太子出城与大皇子对话,太子必定会把指挥权让给你。太子手下无非是些文臣,不懂军权的重要性,只有一个禁军统领王毛仲也不过是常年不出宫门的宦官,难当大用。你拿到指挥权之后,我会把我的几百精兵供你调遣,他们都是能征善战的百夫长,可以帮你稳定军心。”

李亨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李善道:“三皇子,这场仗说好打也好打,说不好打也不好打。这不单单是一场胜负的问题,此战必将万众瞩目,朝廷的文武百官看着,全国的节度使们都盯着。如果战期拖长了,必然还会引起吐蕃和突厥的连锁反应。这一战是你们三个表现的时候,三皇子不但要打的赢,还要赢的想一个君王,让所有人都臣服,三皇子要拿出魄力来。”

李亨道:“多谢师父教诲,我记住了。但是,大哥兵力雄厚,我恐怕难以取胜啊,师父精通战法,屡有战功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李善将一封密信拿出来道:“这是我刚得到的情报,大皇子的粮草军械都囤积在了此处。明日大皇子攻城之时你一定要……”

李亨宽衣换上战甲,来到瓮城之中,道:“将士们,今天是长安城百年来第一次面临外敌攻城,也是我大唐国运攸关的一天,虽然外面的人是我大哥,但是对于谋权篡位者,绝不留情。各军将士务必严守军令,完成自己的任务。有临阵退缩者,斩;有投敌叛变者,斩;有不遵军令者,斩。此战功成,在座所有人重重有赏,听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