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招呼了门口的车僮一声,和傅婶匆匆追上去。

总统套房内,唐睿将傅文萱平躺在床上。

沈臻和傅婶适时赶来,唐睿已经开始运功为傅文萱疗伤。

通过唐睿的诊断,傅文萱受伤极重,而且心脉受损。对方一掌击中她的后心,几乎震断了她所有的经脉,要想彻底医治好傅文萱,恐怕又要耗尽唐睿这一身功力。

傅文萱命在旦夕,唐睿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哪怕不能让她痊愈,最起码也得先救回她的性命。

一屡真气透过穴道进入傅文萱体内,护住她受损的经脉,这才开始正式为她疗伤。

沈臻和傅婶都是外行,哪里知道这些?沈臻倒是在唐睿上次受伤之际见过龙胜这般施为,知道此时此刻不便打扰,于是拉了傅婶悄悄退出房间。

大床上,傅文萱完全已经昏迷了,根本不醒人事。唐睿只能全力以赴,争取把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她的伤势越重,唐睿心里怨气越重,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傅文萱竟然被打成这样。此时此刻,唐睿也不敢过于分神,尽力施救,但愿自己有回天之力,不要让这个身世凄惨的女孩子从此香消玉殒,冤死在这里。

也幸亏唐睿还不知道傅文萱的真正身世,如果让他知道傅文萱就是当年傅婶从康家领走的那个女孩,他肯定要疯了。

而且此时此刻,徐家正在调集高手,准备将唐睿给灭掉。

唐睿却在舍己救人,如果为了抢救傅文萱而功力大损,到时徐家高手赶到,唐睿恐怕也难逃一劫。

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套房外面的沙发上,傅婶紧张兮兮,局促不安。从事发到现在,她整个人都没完全清醒。看到傅文萱被姓徐的打成重伤,生命垂危,偏偏自己又束手无策。

女儿这一掌是替自己挡的,当时姓徐的心狠手辣,准备致自己于死地,没想到女儿突然挺身而出,替自己挡了这一掌。

望着女儿命悬一线时,傅婶感觉到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她终于恢复了一些神志,紧张地问道,“沈总,小唐这是在干嘛?”

沈臻心情无比沉重,饶是她一个不懂武功的人也看得出来傅文萱的伤势有多严重。见傅婶问起,她就轻声说了句,“他在为病人疗伤,需要清静,我们不能去打扰。”

傅婶此刻哪里还会顾忌女儿和唐睿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她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里。

听了沈臻的话,她总算冷静下来。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

沈臻却是无比担心,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徐家在天都这么强势,他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如果他们趁着唐睿给傅文萱疗伤之际杀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二个小时过去了,徐家的人并没有出现。

而卧室的大床上,同样也没有动静。

太安静了,静得让人无法淡定。

两人时时在担心,会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否则以唐睿半步先天的功力,应该已经有消息了才对。

善良的沈臻在心里祈祷,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四个小时后,房间的门终于打开。

唐睿满头大汗从里面出来,两人立刻迎上去,分外紧张地问,“怎么样了?”沈臻更是拿起一条毛巾递过去,唐睿接过毛巾点了点头,低沉道,“只能暂时保住她的生命,无法彻底痊愈。”

两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傅婶匆匆走进卧室,看到脸上毫无血色的女儿,心里更是一阵刀绞般疼痛。

唐睿和沈臻也来了,静静地望着床上的傅文萱,她的脸已经有如一张白纸。

徐先生那一掌,让她伤得太重,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稍许收敛了丁点,没有施全力痛下杀手。

正是这一丝丝剩下的情意,才给傅文萱留了半口气。傅婶坐在床边,伤心地哭泣起来。

唐睿心情不好,愤怒道:“哭什么哭?这个时候哭还有用吗?出去,不要打扰她休息。”

沈臻见他冲着傅婶发火,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傅婶也是受害者,跟她凶干嘛?

唐睿的心情难以形容,见到傅婶唯唯诺诺出来后,不禁又凶了一句,“既然你给了她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为何又要眷恋豪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傅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掩面哭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就让老天惩罚我一个人吧!我宁愿背着所有的罪与痛,哪怕让我失去生命我都无所谓,只要文萱能好起来。呜呜呜呜呜——”

唐睿盛怒未消,鄙视着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还贪念徐家的富贵,又怎么会有今天?只是她毕竟是傅文萱的母亲,唐睿也不便过于迁怒于她。

但是傅文萱目前的伤势,如果需要痊愈的话,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非自己耗尽这一身的功力。今夜这一闹,大敌当前,以徐家的尿性,又岂能放过自己?

唐睿深知自己跟徐家,迟早有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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