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客气了。如果真的要请客,也许由我来请客比较合适。”

齐小酥这么说是因为她并不确定严则深是否知道她跟严老的那个合作计划,也不知道这父子俩的关系如何,所以她自然不会一开始就把他列到自己的这一队来。

严则深目光微闪,觉得有点好玩。

这小丫头才几岁啊?在他面前竟然半点不犯怵,而且说话也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像个青涩的高中生,倒像是已经出了社会而且还跟他站在同一高度的商人之间的应酬一般。这样令他觉得有些矛盾,但是她的态度神情又实在是再自然不过了。

“齐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严则深问着扫了眼曾志。

曾志完全没有想到校长的贵客竟然会对严小酥这样客气,心里早就已经打了好多面小鼓,他这个时候已经认了出来,这不是立华集团的总经理吗?严则深,今天的D市日报第一版还有他的大幅照片呢,标题他记得很清楚。

严则深,一个不忘初心的商人。

那是一大篇幅的介绍,而记者的言下之意则是,严家以最有可能是由这严则深掌事。立华集团的总经理啊,他怎么会对一个高二的女生这么客气?哪怕只是认识都足以令人吃惊了!

齐小酥的背景他是早就知道的,要不然他以前也不敢看着她各种意0淫。

一个父母双亡借住在二叔家里的孩子,以前连公交车都坐不起,天天走路上下学的穷学生,怎么摇身一变,有人给她买六千六的裙子、还认识立华集团的总经理了?

曾志怎么都想不通。杨玲玲同样也想不通。但是他们却知道,事情肯定会有变化了。曾志觉得这个时候至少应该先下手为强,否则真的被齐小酥说一大通,他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严总,我是齐小酥的语文老师,也许您不太了解这个女生。是这样的,她上学期末的成绩就下滑得不成样子,当时我就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影响了......”

严则深却打断了他,“曾老师是吧?齐小姐的成绩和私生活都是她自己的事。你也不该随便就把这些说给除了别人听。不过既然你说了,我也可以这么跟你说,齐小酥自己都可以买得起这种价位的衣服,我相信她没有必要去做你说的那种事。”

别说严则深为什么这么肯定。其实严家很快就把齐小酥的身家背景都打听清楚了,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反而更觉得齐小酥很神秘,因为这样的背景长成的孩子,按常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姿态。而且,她之后说的那一个合作,才是令他们震惊的。试问赌石界哪一个资深赌石的敢百分百肯定说,一定能够帮着在斗石会上赢得胜利的?

就算敢在一般人面前吹牛,又哪敢这个时候到严立华面前去拍胸口做保证?

严老这个人,商界很多人都知道,年轻和壮年的时候那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跟竞争对手酒桌上闹不愉快。他敢当着那里地方官的面,抡起酒瓶子就砸对方的头。这样的人虽然老了,但是骨子里的狠绝对还在。

能够成为他的对手,而且还放话要继续赢他三局的人,肯定也不是好惹的。

在这种情况下,敢说帮着严老保证赢的,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大本事,而有这种大本事的,绝对不愁没钱。要知道,赌石可以一刀穷,也可以一刀富,这么大本事。还怕不富?

齐小酥看起来灵慧得很,待人接物超出年龄的稳重,根本不可能是脑子有问题。正因为如此,他父亲跟他说,遇到这个女孩,别当孩子看待。要以礼待之。

曾志彻底愣住了。

杨校长站了起来,看着齐小酥,问道:“则深,跟齐小酥同学相识?”

“其实齐小姐是跟我父亲相识,今天还是家父让我过来接齐小姐去吃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