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驾马来,众人的目光不禁从官道中间的文华身上移开,落到了那袭红衣之上,再难移开。

文华听着身后的马蹄声,还有众人脸上的神情变换,下意识地扭头看去。不过他没有看到什么红衣女子,他刚一转头,一只绣花鞋便是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落到了路边。

一袭红衣自马背上飘出,一脚踏在了文华的脸上,然后飘然落在了官道中间,细长的丹凤眼看着那迎面而来的车队,娇声问道:“玉虚师月欣,曾丫头可敢一战?”

文府家仆慌忙扶起自家少爷,看着那红衣女子敢怒而不敢言。而半张脸肿起的文华,还有些晕头转向,一手捂着脸,指着师月欣的背影,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师月欣脚踏文华,此言一出,官道上的众人皆是面色微变。

不知师月欣是何人的,被她的容貌所倾倒,还有敢把国公府的公子踹飞的胆量而讶异。

而知道玉虚师月欣这五个字后面所代表的意思之人,此时面色就更加精彩了。就比如李牧,此时看着师月欣的侧脸,嘴巴微张,过了一会才是看着身旁神色也是有些复杂的徐明远问道:“这不会就是那玉虚玄女师月欣吧?”

徐明远有些无奈道:“还有其他的师月欣吗?”

李牧点了点头,又是看着徐明远说道:“小徐,你不会是早就知道她会来吧?还是说你也认识玉虚玄女?”

“好漂亮,好生潇洒的女子。”一旁的秋水姑娘看着师月欣,轻声感叹道。

“马车里还有一个呢,这下有人该忧愁了。”白墨楼玉扇微摇,扇的却是身旁的秋水姑娘,轻声道。

秋水姑娘盈盈一笑,轻声道:“徐公子当真了得。”

徐明远看着那一袭红衣,还有那驾马车,再听着白墨楼和秋水姑娘的话,已是有些头大。不过目光落在那受了无妄之灾,脸高高肿起的文华,又是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李牧听白墨楼的话,再看徐明远这般神情,也是啧啧称奇道:“小徐,没想到你竟然连玉虚玄女都认识。”

“我要说我和太华剑使交过手,和快剑陈瑶喝过酒,你是不是得更加震惊呢。”徐明远轻吐了口气道,紧盯着那已经停下的马车。

一袭红衣拦道,骑马的带刀护卫也是勒马停了下来,右手摸向腰间的长刀,有些戒备地看着五丈外的师月欣。

若是之前站在官道中间的文华,众护卫虽然心里嗤之以鼻,不过也会停下来,听马车里的小姐吩咐行事,不过此时这个来势汹汹的漂亮女人,显然不是什么拦车叙旧之人。而那玉虚二字,也是让一些略知江湖事的护卫愈发警惕。

就在众护卫握着腰间长刀,等着那个坐在车辕上的老人下令时,一直闭着的厚重车帘被一只玉手掀开,一个身着蓝色衣裙的女子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站在车辕上,看着那师月欣,声音微冷道:“要打便打,谁不敢?”

众人翘首以待的曾家大小姐掀帘而出,一袭剪裁得体的蓝白衣裙将身段衬的愈发修长,标准的瓜子美人脸,眉毛微微上挑,平添了几分英气,更显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