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的有檀郎吗?

李清照浑身一慌,起身来时。险些崴脚。

皓月忙搀扶住小姐,与小姐说道:“小姐慢着些,皓月这就搀扶小姐去。”

李清照浑身也是抖擞着精神,忙与皓月道:“走,快带清照去。”

多日以来小姐一直是很没精神。今日突然有贵客要来,小姐面色也是红润了。因此皓月内心也是高兴,忙搀扶小姐,几步便出了房门。

在路上慢行,却是脚步不停。二人内心紧张,又很是兴奋。

待至老爷房门之前,李清照便听闻房内相互客气的声音。

李清照双目一定:是个男子的声音!

皓月正要说,去突然与小姐面目一对,二人随即便是心领神会,都好似已经揣摩到了双方的心思。因此话都没说,二人已经是捂着嘴嗤嗤笑了出来。

皓月与小姐又是示意,李清照点头。皓月这才慢慢行至房门之前,朗声道:“老爷,夫人,小姐来了。”

李格非闻言,忙伸手道:“快请小姐进来说话。”

皓月清脆一声道:“是。”

随即李清照慢慢被皓月搀扶进门,双眼却不敢向两旁看去,只管盯着前方,与爹爹一直相对。笑道:“爹爹今日为何突然将清照叫了过来?”

李格非瞧清照面色红润,当下心里便明白了,自己女儿平日里一直闷闷不乐,今日怎么红光满面的?想必女儿一定是知道有贵客到了。因此心里高兴。不过女儿心里高兴,却还装作不知道有贵客要来,唉,还真是矜持。

朗声一笑,李格非向旁边一伸手,与清照道:“老夫请清照来。并无他意,今日正是贵客来到,我们一家人应当一齐见人家。这才好叫尽了地主之谊嘛!”

李母也与清照微笑道:“清照,你来见见这一位公子。”

李清照听了母亲的话,却成了满脸羞意,稍稍一转面庞,好似要去看人家,又转了一半的脸停了下来,不去看人家了。

李母见状,便是尴尬笑道:“小女害羞了,竟然连人家的面也不敢看了。”

李清照轻声道:“不知今日来的是哪位公子?”

只听那人道:“晚辈曾受李大人指点,因此也算做是李大人的徒弟了。今日特来拜见李大人的。”

如此情景,好是相似啊,怎么和自己见赵公子时如出一辙?赵公子便是假借见爹爹之言,其实是来见自己的。那么这位公子是不是这个样子?

李清照心里未知,自然跳动得有些厉害了,也不看人家,只顾低头问道:“哦?是吗?那不知公子家住哪里,又是叫什么名字?”

那人憨厚一笑,道:“哦,晚辈紧张,就给忘记了。晚辈姓白,无才无德,不过是有一个有钱的爹爹罢了。考试刚刚中举,今日特来拜会恩师的。”

李格非摆手道:“白公子倒是十分客气了,你快坐下来说话。”

李清照至此,还是没有正眼看上人家一下,只是将脸侧转,好似看着人家,又好似没有看人家。

李母道:“哎呀,你瞧瞧我这个女儿,只顾微笑了,怎么也不与人家公子问候一句,更不与人家公子说上一说?就在那里站立着。”

皓月凑到小姐耳旁,与小姐低声笑道:“小姐快坐下来。”

李清照点头,随着皓月妹妹的步子走,走至一旁去,俯身坐下之时,便是瞬时之间看了人家一眼。那一眼很快,只看了一个轮廓,却没看清楚。

李清照心里也急,自己怎么就没能将人家看清楚呢?他到底什么模样?

不过他正在看着自己,这倒是一定的。

李清照内心暗暗窃喜,多日未能与陌生男子相见了,今日不但与人家相见了,而且还让人家一直这样瞧着,内心登时便是欢喜,虚荣心也跟着上来,此时只觉得自己原来还是一位才女,竟然能够博得人家的青睐!

李格非道:“白公子今日来了,便多待上一些时候,让老夫好好款待你。老夫这门前可是冷清,多日未有客人。今日你来,便是给我李格非的面子。”

那人道:“李大人客气了。”

话一说罢,那人又是看向李清照。

李母在一旁瞧着,内心欢喜不已,暗暗寻思道:“难道这位公子,是真的看上清照了吗?嘻嘻,多日不来好事,今日却突然来了好事。真好,真好!”

李格非心里也是欢喜了起来,想道:“看来清照还是有本事的,凭借才能与美貌,足以吸引男子。哎呀,老夫还愁什么呢?”

半晌之中,屋子里都没有人说话。

皓月站立在一旁,盯着那个公子,那个公子却一直盯着小姐,并未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突然那人与皓月相对,登时不好意思了,忙将头低下去。

皓月虽然想笑,却忍住了,在心里想道:“这个公子不错,人长得也算俊俏,也挺痴情的,看了小姐半晌,竟然没看到皓月正在看他。”

李格非忙打破僵局,与那人道:“哦,公子可是喜欢诗词歌赋的吗?”

其实李格非是意在将话题转向女儿这边,好试探试探对方。

那人忙点头道:“是,晚辈除了要熟读四书五经,还喜欢大唐的诗歌,还有我们这时的词啊。”

李格非见话题来了,便是向前轻轻倾斜身子,忙问道:“哦?那以公子之见,诗与词该有什么分别?又都如何?”

那人听了,停顿了片刻,随即便朗声道:“诗是排比有韵律的,词嘛,那是可以歌唱的,二者各有千秋嘛!”

李母也看看清照,又看看那个人,忙问道:“公子可有什么特殊的见解吗?还望直言,不要隐没你的才华啊。”

那人微笑摇头道:“伯母过奖了,晚辈只是一介书生,哪里有什么才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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