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李清照还是微微一笑,想道:“自己挚友,送个手帕又有什么干系?”

因此李清照冲张汝舟笑道:“张公子若喜欢,清照定然相赠了。张公子不是来要清照与你写点字吗?这词便正好是了。”

说着,李清照还是有些脸红,将头一转。

张汝舟拿着那方手帕,听了李清照答应自己的话,内心十分高兴,想道:“她送我手帕,我就更加有可能了。看来今天来的是时候,让我拣了个便宜。”

因此张汝舟道:“那太感谢李小姐了,回去我让那些同窗看看这手帕,他们不定羡慕成什么样子。”

说着,张汝舟得意地笑了一声。

这话可是在间接地夸赞李清照了,因此李清照听了更是欢喜。

此时夜色已深了,四周的景色更加得昏暗了,就连远处的灯笼都变得微弱起来,有的人家干脆将灯笼灭掉。

现在,亭子上既是昏暗又是幽静。

李清照瞧瞧四周的景色,便道:“今日已经不早了,我们都该回去了。多谢张公子能在清照失意之时安慰清照,公子日后再去府上,清照再好生招待。”

听李清照这意思,是要自己走了?

这可不行啊。

张汝舟自下想道:“我若走了,李清照定会在李格非面前说我的好话,我倒是也不亏。可是,凡事都有个热乎劲头,今晚李清照受那赵明诚的伤害,可能还没有从中完全脱离出来,只不过我在这里说她好话,她才暂时变得快乐了。若半个月以后,她又陷入痛苦之中,我不是又白干了吗?”

因此张汝舟内心暗暗定道:“还是趁着这个热乎劲头,我与她一同去往李府,与李格非当面说清这事情,再趁机提及自己爱慕李小姐的事,说不定她李清照能当着李格非的面答应。一旦答应,那话可就是泼出去的水了,金口玉言,让她无法反悔。”

因此张汝舟冲李清照一笑,道:“还请李小姐原谅汝舟。”

李清照听了便是皱眉,问道:“怎么?”

张汝舟道:“今日恩师交给汝舟的任务是将李小姐给安慰好了,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汝舟得亲自去恩师面前与他说明,好让自己有始有终。”

李清照莞尔,道:“这么晚了何必再跑一趟呢?清照代公子说明就是了。”

张汝舟道:“哎?这事可不能这么做,汝舟答应了恩师,总得给他说一声,若我走了,岂不是太过失礼了?”

“这……”李清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在心里十分感激张汝舟,因此绝对不是嫌弃张汝舟而不愿意让他去。可是这么晚了再让人家跑一趟,自己岂不是过意不去吗?

李清照有些犯难了,她受张公子的帮助和安慰已经够多了,现在再让人家跑来跑去,这怎么可以?

李清照抿抿嘴,道:“张公子真要去府上吗?”

张汝舟道:“有始有终,这才算好。”

李清照又想了想,在心里道:“去了就去了。人家想去府上,那可是自己的福气,怎么还能拒人家于千里呢?到府上,让爹爹妥善安排就是了。”

因此李清照微笑道:“就依公子的话,一起去府上吧。”

张汝舟听李清照答应了自己,内心喜道:“正是现在,赶快去吧。”

因此张汝舟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好极了,我们一同走吧。”

李清照看张汝舟这么开心,因此也是笑笑,人家去自己家里都这么高兴,那自己自然没有再阻拦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