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小脸红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张汝舟看李清照的样子,内心不禁窃喜,想道:“李清照她到底也是凡人,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我方才那般夸赞她,她也是害羞了,看来除了会作词之外,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闺女罢了。”

心里窃喜之后,张汝舟对自己越发得有信心了,想着赵明诚抛弃李清照,等于是给自己一个大机会。现在自己试探了几次,发现李清照也就那样,与寻常闺中女子并无区别,也不是自己未见到李清照之前将她想得那般高尚,难以接近。

张汝舟趁着酒意,假装稍稍醉了,便来回一摇身子,突然没控制住,一下子向前栽去,由于李清照与张汝舟挨得稍近,而李母与李格非挨着,因此张汝舟故意正栽在李清照所坐的椅子上。

众人都惊讶着,陆德夫忙上前一把将张汝舟拉住,拽了起来,道:“张兄,今日怎么醉了?你可是海量啊。”

张汝舟心里一怒,想道:“我倒忘了,陆德夫知道自己的酒量,哎呀,陆德夫你要坏我的事?”

心里发怒,张汝舟转回身来,却十分惊讶地看着陆德夫,惊道:“陆,陆兄,你怎么还没有醉啊?”

陆德夫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喝得本来就少,怎么会醉呢?

陆德夫与张汝舟一起饮过酒,那次他饮数杯也不醉,因此陆德夫才这般问他,不料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李格非瞧张汝舟的样子,很是醉了。于是李格非便与陆德夫道:“哎呀,陆公子快将他扶起来,他怕是真的醉了。”

陆德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张汝舟一把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正坐在李清照方才所坐的那把椅子上。

李清照与李清照父母都有些犯难,李清照就更加得害羞了。

李格非愁了片刻,便又笑道:“哎呀,张公子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清照被这一场景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干脆自己就坐在原来的地方算了。

张汝舟见自己坐在李清照所坐的位置上,众人竟然不说什么,因此更加大胆,摇头晃脑着说道:“恩师,却不知几时再去太学府教我们?”

李格非摆摆手,道:“老夫都多大岁数了,再去不行了。”

张汝舟道:“哎,这话却不能这么说,恩师执掌太学,教了我们许多人,我们可都对恩师誉以赞美啊。”

说着,张汝舟便向下看了看,突然发慌了起来,忙起身自语道:“哎呀,我怎么坐到李小姐的位置上了?”

李格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的。张公子只管随便坐。”

李清照也道:“是了,张公子只管随便坐吧。”

张汝舟听他们这般客气,便是脸红,道:“汝舟,汝舟还是坐回来吧。”

说着,张汝舟踉跄着要回自己的座位上,突然觉得胳膊被一个人扶住,回身一看,是陆德夫。

张汝舟笑着冲陆德夫道:“陆公子也醉了。”

陆德夫十分无奈,道:“我可没有醉。”

李清照瞧着张汝舟醉酒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失声一笑,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想道:“这张公子,怎么酒量也这么小。”

张汝舟此时将眼睛稍稍一瞥,正见李清照表面的笑容,心里想道:“她看着我笑,看来有些意思。好,权色双收,这可是人生最大的快事了。”

李母有些忧虑,与李格非道:“张公子今晚喝得不少,怕是醉了,快扶他到客房休息去,再喝怕他明早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