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独舞自然没有走远,而是出了地宫,就躲在假山里,等到齐赁出来之后凤独舞渡着纯白元灵的指尖划了一圈,朝着齐赁飞去,在齐赁走出假山之时对齐赁射了一个幻境,让齐赁产生了他三个护卫分毫无损的错觉,扬着愉悦的笑容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凤独舞一路尾随,这就是修神境和元宗的差距,即便凤独舞一直走在齐赁的身后,只是射了一道幻屏,不但齐赁感觉不到她的纯在,就连路过的巡卫,都看不到她的人。

才走到齐赁的寝宫,就看到自己被她迷惑了那个管事等在寝殿外,见到齐赁立刻上前行礼:“王,裴公子求见,已经在殿内守候多时了。”

齐赁只是扬了扬眉,就挥手示意所有人候在外面,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凤独舞尾随着他迈入大殿之后,殿门被关上。

“裴昊见过王上。”立在殿中的裴昊见到齐赁进来,便躬身行礼。

“这么晚,寻本王有何事?”齐赁独自走到前方的御案前坐下。

殿内一个人伺候的人都没有,齐赁只能自己伸手拎起精美的白玉壶为自己增了一杯水。

“王上,裴昊有一物欲献给王上。”原本已经将水杯递至出边的手顿住,齐赁抬头看向猛然跪下的裴昊。

在这一瞬间,凤独舞看着御案之上有一个香烟袅袅的香鼎,指尖一弹,一物消无声息的投入香鼎缕空的缝隙之中,没入底部,很快袅袅升起的白烟似乎浓郁了一些,但是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注意到。

而齐赁已经完全被裴昊托在掌心的东西给吸引,他搁下了水杯,缓步走下去,走到裴昊的面前,看着在裴昊掌心上熠熠生辉的鲛人血泪珠,眼中流露出贪恋的目光,面色却不动声色:“如此宝贝,本王受之有愧。”

裴昊如何没有看到齐赁对血泪珠动了心,垂下眼帘道:“裴家不复存在,裴昊修为低下,用不了此等宝物,也受不住此物,与其他日因此招来杀身之祸,不如送给能够护得住它的人,请王上笑纳。”

“既然如此,本王便替裴公子保管。”齐赁伸手接下,将充满浓郁元灵的血泪珠拿在手里,齐赁觉得掌心一片清凉舒爽。

两人都没有提关于裴家的仇恨,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齐赁知道裴昊献宝的目的,裴昊也知道齐赁接下了就意味着答应他报仇了。

“夜已深,不敢叨扰王上休息,裴昊告辞。”裴昊立刻躬身道。

“嗯。”齐赁视线一直绞在血泪珠上,淡淡的点了点头,就走到御案旁,一缕缕香烟飘入他的鼻息,顿时他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手中的血泪珠掉了下去,他扶住御案勉强想要定定神,眼前的景物却越来越模糊,最后眼睛一翻倒了下去。

已经伸手要抓住大殿门准备推开殿门的裴昊听到动静立刻折身,见齐赁昏倒在地,血泪珠从白玉阶梯上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他的脚边,他伸手捡起血泪珠,箭步上前,走到齐赁的身边。一向聪明的裴昊这一刻却忽略了齐赁倒下这么大的声音,外面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上?”裴昊蹲下身试探性的轻唤了一声,随着他的轻唤,一点点白色烟雾蹿入他的嘴鼻,修为尚不及齐赁的裴昊,很快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