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若沫大吃一惊,“果真?”

想起洋洋得意的小翠摔了个狗啃泥的模样,就心头痛快!花琪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点头。

“总不能让她白扇了我,总得讨些便宜给她。”不还她一点颜色,还当真是可以白白扇了我不成?不过好在,没人发现是自己拌的她,怕是小翠事后也不知道谁拌倒了她,只能权当倒霉摔了。

听花琪一番俏皮话,哭笑不得,若沫没好气地指了指花琪脑袋,刚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敢情这丫头装来的?

“你啊你,真不让我省心。”自早上心情就郁郁不欢,多得花琪,难得若沫脸上又有了笑容。

只是面上笑着,若沫心里总是免不了想起昨晚不愿再回忆的事。

抬眸看去,木圆桌上,千花风干了散落木隙里,娇花终是蔫儿了。

眼神恍惚间,不觉间如风到来的冷风已然在前。

“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跪下之人,一身素裹,面无多余表情。

只是冷风始终奉行着正规的规矩,并没有因为王妃备受王爷冷落不得宠而怠慢礼数,言辞恭敬,礼数齐全。

若沫直直收回眸光,嘴角挤出一丝笑。

“知道了。”

自然,霍策天的女人,自是要随传随到。

奕华阁,温软明敞。

案台之上,镏金缕空香檀里龙延香淡淡流出,青烟袅袅,萦绕在藤座之上俊逸非凡之人身上,明蓝锦衣金丝绣带系腰间,高束蓝玉冠拴住黑发,狭长凤眼掩住眸中寒冰,闭目养神。

眉目英俊无铸,堪是晋国第一美男子。

闭眼恰似浅眠,实则却是昨夜清竹苑一宵,现在一遍遍在他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