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同喜,呵呵,春儿,来看看,这全都是咱哥俩的。”张久久热情的招了招手,说到。

春儿的全名叫张树春,跟张久久一块儿长大。但是他自己却是个富家子弟,不像张久久这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

“还真是收获不小啊,这帮孙子还真舍得下本儿!”张树春扒拉了一下装的满满登登的几个塑料袋子,笑嘻嘻的说到。

张树春虽然是富家子弟,却很喜欢跟张久久混在一起,偶尔干点儿骗吃骗喝的小勾当。倒不是他缺少买零食的钱,而是享受这个过程的乐趣,特别是喜欢跟张久久一起干事儿的感觉。

“唉,你怎么现在跑出来了?不用上课了吗?”张久久侧头问到。

张久久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没有让他上学,而是自己亲自手把手儿的教张久久学习知识。

他师父的水平倒也不差,从天文地理到历史现代,从数理物化到经济政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教起张久久来,也是得心应手。

只是张久久,却因此缺少了跟小伙伴儿们在课余之时的打打闹闹、嬉笑怒骂的经历。对此张久久也没有怨恨他的师父,只是默默地羡慕着那些可以在学堂听课的小伙伴儿们。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好兄弟逃课,出来跟他厮混呢?

“这节课是自由活动课,我们每周有两节活动课。他们在操场上玩儿老鹰捉小鸡呢。我觉得没意思就来找你了。再说了,跟谁玩儿,也没有跟久哥你在一块儿有意思。”张树春理直气壮地回答到。

“你个小玻璃!”张久久暗自腹诽。

“这三袋儿归我,那两袋儿归你,你不方便带去教室,我先给你拿着,晚上去我那儿去取。”张久久这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分起赃来了。

他知道张树春是真的不差钱儿,也就没虚情假意的学着孔融去让梨。再说了,谁知道当时的孔融,是不是因为打不过哥哥们,才被迫拿了一个小的呢?

“久哥,你真厉害。那个钥匙链儿一个也就两毛钱吧,你一个钥匙链儿就换了一份儿零食,也太暴利了!”张树春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对着张久久赞到。

他压根儿就没在乎能拿到多少“战利品”,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跟张久久一起干事儿的感觉。

“一般一般,我只是弄了点儿对他们来说,比较新奇的玩意儿而已。实际上,跟卖给他们也差不多。各取所取嘛!”张久久泰然自若的说着。

张久久一边儿将几个袋子的口儿都挨着个儿的系好,一边儿说:“再说了,我的钥匙链儿得来的也不容易!那可是我用了整整一套的水浒传英雄卡换来的!”

张久久开始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紧接着就心虚的对张树春说到:“师父让我学习赌术,却不让我玩儿骗人的把戏,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们这么干。他老人家,可是很讨厌骗子这个行当的!”

“知道了,师父要是发起火来,那可了不得!”张树春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说到。他也是没少被张久久的师父教训。

张树春因为跟张久久一起长大,经常在一块儿玩儿,也就跟着一块儿叫起了师父。

张久久的师父也没有不答应,只是从来没教过张树春一星半点儿。师父只对张久久另眼看待,倾囊相授。

“对了,你就不担心那个女孩儿真的抽中晁盖吗?”张树春问了一句。他还是有点儿后怕。输了的话不是赔不起,关键是栽不起这个面儿。

辛辛苦苦的做了一个局,最后要是再砸了,他们两个还有何面目继续“闯荡江湖”?张树春可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张久久在“江湖”上干出一番事业的。他可不想在这么小的阴沟里翻船。

“有什么好担心的?抽奖的时候,那张晁盖的卡片儿,早就不在其中了!”张久久慢条斯理儿的说着,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脸轻松。

张树春好像就没见过他这位久哥紧张过,当然,除了在他的师父面前。

“你怎么做到的?”张树春抓住了张久久的小手臂问到。

张树春一直都很佩服眼前这位久哥,他自己也估计,这就是他愿意跟着张久久混的原因。无论什么样的困难,在张久久的面前,都是老虎吃豆芽儿——小菜儿一碟儿。

“行,我来跟你说说”,张久久对他的兄弟从来没有藏着掖着,“我每次开局前都要给他们点数每个人物卡片儿的数量对吧?”

“嗯”,张树春若有所思的应着。

“这个时候,我就把同一个人物卡片儿放在一起。在合在一起的时候,我把晁盖那张放在背面的第一张。看到我在洗牌之前,要用舌头舔一下手心儿了吗?”张久久一步一步的解说着。

“没注意到”,张树春一边儿回答,还一边儿回想着,但是怎么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