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安平郡主又点了下杜芷萱的额头,眼见杜芷萱又做出了方才那个动作后,不由为杜芷萱这幅牺牲颇大的“彩衣娱亲”的举动而轻笑出声。

“虽然,那武候王世子曾是你的御赐未婚夫,但,你该知道,自你与武候王世子解除婚约的那一刻,武候王世子这个人,就与你和勇诚候府没有任何的关联了。”

“勇诚候府”这几个字,安平郡主说得特别拗口,只因,原本,她是想说“将军府”的。奈何,如今,钱诗雅已是板上钉钉的武候王世子妃,想再像往常那样与武候王府掰扯开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念及此,安平郡主就不由得越发地厌恶起钱诗雅来,只觉得钱诗雅这个小小年纪就颇有心机的姑娘,确实是遗传到了生母李氏身上那上不了台面的血脉。不然,又岂会明知她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武候王府后,将会遭遇到的一切,却依然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呢?

说到底,一切,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和令人敬仰的“人上人”的身份地位!

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就成功地再次抹黑了钱诗雅一次的杜芷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当然!”

武候王世子那个自诩“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的人,早就陷于一众人的吹捧里,严格说来,不过是文不成,武不就,连一心仗着祖荫而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都不如!

毕竟,那些纨绔子弟还有些自知之明,知晓自己需要抱牢宗族的大腿,才能继续过那荣华富贵的生活。

而,武候王世子这位身居高位,却因诸多缘由而长于武候王妃这位眼界不开阔的内宅妇人之手,男人该学的一切优良的品质没学到,却学到了连许多内宅妇人都不愿意用的阴私手段,可不令人耻于为伍?

不然,为何,到现在,武候王世子都未能打入皇亲贵戚的顶级圈子?而是一直在普通的世家贵族圈子里打转?就连结交到的一些友人,也多是家世,身份,地位和才学都不如武候王世子的人。

套用一句直白的话来说,不过红楼里的那位“贾政”而已!

得亏安平郡主等人并不知道杜芷萱心里的想法,不然,只怕会捧腹大笑不已。

此刻,安平郡主就笑眯眯地看着手执茶壶,为自己续茶水的杜芷萱,道:“给你表姐的添妆之物,你就不用再多费心了,我这儿会帮你预备好。”

“这……怎么好意思呢?”杜芷萱眨眨眼睛,脸上却分明是“快拒绝我”的神情,嘴里却说道:“倒底是表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不过几样稀罕的添妆之物,算不了什么的。”

安平郡主捧着茶杯,轻抿了口水,佯装没有瞧见杜芷萱眼底的期盼和希翼之色,沉吟片刻后,道:“你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

“啊?!”杜芷萱生生将一双狭长的凤眼,瞪成了一双圆溜溜的猫眼,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