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四皇子温润如玉,六皇子风度翩翩之类的议论话语时,杜芷萱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听说,安王曾是太上皇最为宠爱的幼子,不知安王府……”

“安王府里的几位公子,都是极好的。”就有宫女兴致勃勃地接口道:“听说,安王府里几位侧妃,频繁地办赏花宴,出府参加宴会,只为了能给自家儿子谋到一桩门当户对的姻缘。”

“也不知哪几位世家贵女,能得到这样的良缘!”

……

话虽如此,但,由几位宫女眼角眉梢间的不以为然,和淡不可察的鄙夷和不屑等情绪,却能明白她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也确实,这些遗传到安王那喜欢“真爱”的性情,耳根子却一个比一个绵软,争起世子位时,却又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早就臭名远扬了,还想找到一桩门当户对的良缘?

还是做梦比较快啊!

“秦王是先皇的幼子。”想起几位宫女并没有特意提及秦王,杜芷萱不由得好奇地问道:“他呢?”

正叽叽喳喳说笑的几位宫女,听到秦王的名号,竟同时沉默起来,更不止一人露出了惶恐难安的神情来。

不过,因着询问的是颇得太后欢心,且被皇后私下里叮嘱过要好生服侍的杜芷萱,故,几位宫女一阵推攘之后,就有一位看似年纪最大,为几人主心骨的宫女,强忍着心里的惊骇交加,道:“县主,往后,可不能再提这位爷。”

“为何?”杜芷萱想了想,难不成,秦王那“煞神”的名号,不仅传遍了大梁内外,连深宫里这些小小年纪就入宫,对外事知晓得并不详尽准确的宫女们都知道了吗?

“那位……”仿若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宫女脸上的血色尽褪,身体抖如筛糠,却依然尽心地提醒道:“比较让人害怕。”

若这位宫女不要抖得需要好几位姐妹扶着,估计,这“比较”“害怕”几个字,还能有说服力。

能让人怕成这样,还真不是简单的“神憎鬼厌”了啊!

杜芷萱安抚了几句,眼见太后寝宫近在咫尺,就示意几位宫女早早回去歇息,并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到为首的宫女手里,才离开没几步,就听到身后隐隐地传来了这样的谈话声。

“这可是‘福星’给的荷包,摸在手里,就让人心生暖意。荷包归我,里面的赏赐你们几位分了,没问题吧?”为首的宫女轻拍胸口,脸上的神情虽依然有所惊惶,却比之前那幅恨不能立刻就瘫软在地上的情况好太多了,“我得好好地压压惊。”

杜芷萱:“……”所以,若换了人来问和秦王有关的事,这些宫女说不准就会立刻蜂涌而散,连答都不敢回答一句,更不用说提醒她了吧?

这,算不算得上是所谓的“福星”命格,给她带来的又一桩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