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箱子里拽出来的时候,黑泽逢世是一脸大写的懵逼,尤其是看到抓着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脑袋上有着独角,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坏人的家伙,也难怪她会一脸的不知所措。

“黑泽逢世,你因为涉嫌杀人案,现在已经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鬼灯黑着张脸说出了电视剧里的经典名言,“来人,将这家伙带走!”

“哎?什,什么?”黑泽逢世惊惶地叫了起来,“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又是……咦,这里明明是在夜泉里,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这不可能!!”

夜泉是在日上山上死去的人积累起来的怨念,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就算是心智最坚定的人,在接触到这之后,也会轻而易举地变成一个满脑子只有杀戮思想的疯子。

但是眼前的人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夜泉的可怕之处,就那么笔直地站在这可怕的黑色水中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哟,黑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呢。”零华笑嘻嘻地招手道。

“久世,这,这是你搞的鬼吗?”黑泽逢世忍不住地发出一阵尖叫。

“是的。”零华非常爽快地点头。

“你,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如果让我离开夜泉的话,夜泉会……夜泉会……”差不多已经完全被拉得从水里翻出来的黑泽逢世震惊地看到自己的身下的箱子,那里面本应该随时会冒出来的黑色水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完全没有动静,就好像是一摊沉寂的死水,丝毫没有动静。

“啊啦啦,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孩子呢。”阿香乐呵呵地走上来,“放心吧,夜泉不会再有反应了。”

“认真负责?”鬼灯瞥了她一眼,指了指她身后那些被绑成粽子的亡者,“这也叫负责?”

“唔……但是不论怎么说,能够在已经逃避过一次之后再重新投入这其中,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很好的觉悟了,鬼灯先生不要太勉强别人啊。”阿香笑了笑,“不过就像是我说的那样,夜泉已经不会再有什么用处了。”

“不会再……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发言在一直以压制夜泉为使命的黑泽逢世听来,简直就是梦幻一般的言语。

“夜泉这种东西,说白了也不过是人对于死的畏惧和不甘心而已。”零华无奈地笑笑,“我在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就跟你说过,只要你将夜泉给我,我就可以轻易地封印掉它。但是你应该完全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他说着,拿出一个罐头一样的东西,毫无障碍地将夜泉尽数吸了进去。

“怎么可能……”黑泽逢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夜泉竟然……”

“我觉得,与其奇怪夜泉的状态,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零华将黑色的液体全部收进手里的罐子之后,颇为有趣地看着她,“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的同事刚才对你说的话吧?”

“哎?”黑泽逢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似乎说了一些有些奇怪的话语,好像是什么……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吗?”鬼灯不客气地伸手将她抓出了原本呆着的箱子,“那好,在我们回地狱的路上你还有时间思考一下自己的辩解要怎么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黑泽逢世完全反应不过来,她用力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对方的手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地狱的公务员,阎罗殿的狱卒,来抓你回地狱的人。”阿香和零华异口同声地说道。

就在他们几个说话之间,不远处的奴良鲤伴翻身跳过一堆箱子,朝着这边走过来,“哦,你们已经将那个巫女抓住了啊,这个就是那位大神要的东西吧?”

奴良鲤伴说着拿出了两面奇怪的镜子来,“说起来这东西长得真奇怪,这个真的算是镜子吗?我觉得这个完全照不出任何东西来吧?”

说着,他还有些好奇地凑到镜子面前看了看,果然是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