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要怎么说？
说出来，只会徒增他的压力吧？
“玄瑟，我……没事。”沈衣衣的话到嘴边，却是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她，不甘，不甘什么都不尝试就放弃。
难道世间上就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们之间的差距缩短吗？
过去她是什么也不懂，才会让玄瑟为了她而负伤，如今她好歹也通过自己的努力学会了法术，这算不算通过努力与他站在同样的世界了呢？
那，是不是努力一下，就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
虽然目标好像很遥远，但暗下决心，沈衣衣的目光也变得清澈，是啊，不能没有努力就放弃！
感觉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玄瑟这才轻轻地放开她，看着那终于能展现出来的笑颜，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带到桌子前。
“你呢？”沈衣衣看着那只有一份的碗筷，玄瑟的意思是，让她一个人吃完这些东西？
现在可是大半夜啊！吃那么多能消化吗！
玄瑟只是淡淡摇头，又再坐在书桌前，继续翻阅着刚才的书。既然她能够自己想明白，也就不会告诉他到底烦恼什么，既然如此，还不如安心地静下来。
沈衣衣眨着眼，才注意到玄瑟身上的绷带已经拆除，果然如他所说，并没有受伤，那之前的黑气，又是什么呢？
“玄瑟，你之前是被鬼上身吗？”一边吃着，沈衣衣一边低声地问，她都已经见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了，玄瑟不会还想要瞒着她吧？
说起这个，玄瑟似是轻声叹气，手中翻书的动作停顿，目光有些散漫地落在书上。
“那是鬼气，致寒之物，俯身净化，能让我恢复。”
但是，连续那么多天被鬼气俯身，都不如从沈衣衣那里得到的一点点阳气。淡淡地回望那边正在狼吞虎咽的女人，明明消耗过度而昏睡，却只用了六个小时就已经能够恢复。
可是，论命格，她并非至阳之人，不然就是天生驱魔师的命，还真的是个奇妙的家伙，或许应该调查一下，她的前世。
但有一点，玄瑟可以肯定，不管调查出什么，他心中那已经立下的誓言，似乎都不会改变。
沈衣衣愣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刚刚一声惊呼，却又是被包子呛到了，差点咽气。玄瑟轻叹，上前给她拍了拍背，顺便端了杯茶，才淡淡说道：“有什么话，吃完再说，反正距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
难受地点着头，沈衣衣总算是放缓了吃东西的速度，因为她的脑袋在思考着，鬼气俯身？玄瑟他果然是在做危险的事啊！可为什么要用鬼气来恢复？那种东西不是属于阴气很重的吗？只会更伤吧？
再说了，想要恢复还不简单，找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