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卧室里,纳兰清泽睡得很熟,萧绵绵起身前,给他怀里塞了一只大枕头。

此刻,他就甜甜美美地抱着那个大枕头,一双大长腿交叠着,像是把萧绵绵给揉在了身体里。

不像是杀伐果决的商业帝王,反而像个温和的邻家大男孩。

萧绵绵借着浴室昏暗的灯光,怔怔地看到了这一幕。

鼻子又是一酸,眼眶跟着就湿了。

可她没有时间慨叹与伤感了。

她抽着鼻子,从玉扳指空间里拿出合用的工具,开始全屋探测。

搜索了一圈,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密码锁设备,没有隐藏的保险箱。

摆在明面的保险箱倒是有一只,就在床头,可她撬开锁看了,空空如也。

纳兰清泽真的把这么重要的文件带在身边了吗?

如果没有锁在保险箱,那又会放在哪里了呢?

萧绵绵沉吟着。

她在黑暗中定定地站立了片刻。

忽然,带着一抹几乎不可能的猜测,走到了床头。

酒店枕头很大,她和纳兰清泽各有一个枕着,另外还有个超大抱枕,被她作为了自己的替代品,塞在纳兰清泽的怀里。

她颤抖着手,伸入了纳兰清泽的枕头下。

他睡得真的很熟,很安心,抱着那大抱枕,就像是抱着萧绵绵一样,舒服的不得了,一动不动。

枕头下,什么也没有。

萧绵绵松了口气。

接着,又将手伸向了自己那个枕头。

蓦地,她的手臂僵在了那里。

她的手指,被一叠干净崭新的白纸,割了一下。

顿了顿,她抽回手指,在嘴边轻轻吮~吸。

割破的地方,出了一点点血,不疼。

但是她的心,却越来越绞痛。

她再次伸出手,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将那叠纸张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