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绥笑着点点头,道:“父亲请放心,女儿和哥哥一定会好好的。”

旁边的叶向愚,重重地点头,说道:“父亲娘亲请放心,孩儿会照顾好妹妹及姐姐的。”

父亲出外为官,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叶向愚相信,五年之后,不管是父亲还是他自己,都与现在不同了。

定会比现在更好。

离开叶家的时候,叶绥为离情别意所感,心绪甚是低落。

在经过明照湖的时候,却意外碰见了一个人。

叶绥碰见的人,是佩玉。

佩玉原是她先前的大丫鬟,后来成为了叶向钲的妾室,暗地里给叶绥传递过不少消息。

不知道佩玉碰巧在明照湖闲步,还是在特地在这里等着。在见到叶绥后,佩玉便上前行礼,弯腰拜道:“婢妾见过督主夫人。”

此时的佩玉,已经跟叶绥印象着中的人完全不同了,就像变了个人的。

现在的佩玉,没有身为婢女时那种稚嫩谨小,也没有刚成为妾室时那种风情魅惑。

此时她,就是一朵即将枯萎的鲜花,衰败苍老的厉害。

她脸上敷着厚厚的粉,依然画着上挑的眼线,一双大眼睛显得更大了,里面的不是盈盈秋波,而是相当空洞茫然,看着十分瘆人。

看到佩玉变成这个样子,叶绥心头很是复杂。

前一世佩玉做错了事情,害得兄长再也站不起来,她是怨恨佩玉的,并且不能原谅;

这一世佩玉走了完全不一样的路,这条路在她看来其实并不好。

只看佩玉现在衰败苍老的样子,就知道了。

然而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旁人也不能所以评判这是对了还是错了。

叶绥知道佩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兄长。——然而这样大可不必。

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牺牲全部的自己,这不是一种爱情,而是一种可怖。

人心本来就有私,对一个人能够变态地好,最后也定会需求变态的回报。

不管佩玉求的是什么,叶绥都觉得不会得偿所愿。

因为极致变态的回报,任何一个人都给不起。

哥哥并不知道佩玉对他的感情,就算是知道了,哥哥也不会有所回应,只会避得远远的。

更何况,哥哥现在已经和姚家姑娘定亲了。

想到这里,叶绥才恍悟自己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事情,此刻见到佩玉,便想起来了。

佩玉一直留在叶家,始终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