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无比的寂静!

秦恒的话音落下,就像是能够让天地万物都静止的可怕力量,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万籁俱寂。

无论是大地上的生灵,还是他掌中的那条巨龙和那只螃蟹的神魂,以及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会没辙,全都愣住了。

懵了!

全都懵了!

全都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秦恒,震惊到了极点,彻底的目瞪口呆。

秦恒,居然,居然敢这样跟一尊大帝说话!

这可是大帝!

至高无上的大帝啊!

横压万道,凌驾一切,宇宙称尊,无敌于世的大帝!!

就算秦恒的实力再怎么强大,与大帝相比,肯定是微不足道的,根本就不值一提,差距太大了,这几乎已经不是用言语能够形容的差距。

就像是一粒微尘,与整个宇宙相比。

根本就不可能相提并论。

可是现在,秦恒却在对这个大帝说,你在想屁吃!???

太疯狂了!

这真的是太疯狂了,秦恒这简直就是疯子!

只要是听到秦恒那句话的,都在怀疑秦恒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这样对一尊大帝说话,真的太疯狂,太离谱了!

要知道,大帝可是横压万道的存在,宇宙中的诸多大道法则,都要遵从大帝的号令。

因此,得罪了大帝,可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作为大帝甚至可以直接调动宇宙大道的力量,将某一个族群的血脉封锁,令其永远都不能超凡!

也就是说。

如果这一尊大帝真的动怒,那就不知是秦恒一个人死活的问题了,而是整个地球上的人,甚至全宇宙的内的人族,以后还能不能踏上超凡之路的问题!!

这样的事情,牵扯太大了,牵扯到了地球上的每一个人。

因此,在秦恒向毁灭者说出那句话之后,原本还在观望的上古神宗和附属大界,也都走不住了,现在已经苏醒的一些大圣和圣王,全都一股脑地飞去了东海。

以最快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停歇。

他们不敢用灵界穿行,因为大帝出现的地方,万道法理都被镇压,诸般道韵都静止,就算是圣皇都不可能打开灵界通道。

只能飞过去。

不过,大圣和圣王的飞行速度的是极快的,而且由于毁灭者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影响的范围并不是很大,所以在这些大圣和圣王在到达影响范围之前,还是可以用特殊的手段跨越虚空,增加赶路速度的。

至于附属大界的那些大圣和圣王,他们所在的地方理论上可以瞬间降临到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因此,虽然他们并不在地球,但这些人来到的比那些地球上的大圣和圣王更快。

秦恒的话才刚刚落下不到三秒钟,就有数千道光芒从虚空中飞落,降临到了东海之上的空中。

他们显出身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衣着打扮都各不相同,身上的道韵气息也都有极大的差别,显然都是来自于不同的附属大界。

全都是圣王!!

数千个圣王,都是因为担心秦恒先前的话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一下子就从一万八千大界中降临到了地球。

想要向这尊大帝求情。

至于那些没有人来的大界,则是自身无比强大,拥有自己的手段,根本就不怕毁灭者封印血脉道韵。

“大帝息怒!”

“大帝息怒,我等这就劝劝这小子,让他乖乖做您的奴仆!”

“是是,大帝莫要动怒,莫要动怒啊。”

这一众圣王就如同是低眉顺眼的奴才一样,在这尊大帝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恭敬到了极点,全都在瑟瑟发抖,无比的恐惧。

生怕这位大帝不管不顾,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全都给灭了。

对于大帝来说,莫说是几千个圣王,就算是几千万,几千亿个圣王,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只需要散发一丝丝细微的气息,就能够让一切神圣之下的生灵,当场精神崩溃陷入疯狂,自我毁灭!

太弱小了!

虽然圣王在宇宙中已经算是十分强大的存在,可是相比于大帝来说,依旧太过于弱小。

他们虽然在一万八千大界之中占据一席之地,但其实并不算强大,都只是上古时代灵气充盈,法则活跃,尚未进入末法时代的时候,强大起来的一批人,背后没有仙人传承,也不是上古神宗,自然不敢得罪这位大帝。

那些没有来的附属大界,其实就有很多是上古神宗的传承,甚至直接是某位大神通者的传承,来历十分的恐怖,根本就不怕这位大帝搞事。

大帝,在人间可以横压万道。

可对于真正的仙人来说,依旧是微不足道,根本不值一提,人间种种,于仙人而言都如同画卷一般,若是天仙观看人间,更是如观梦幻泡影。

因此,许多附属大界中的大能,根本就不惧这位大帝。

只有这些没有后台的势力,才会对这位大帝感到无比的恐惧,无比的忌惮。

毁灭者的目光扫过这几千名大圣,但却没有片刻停留。

他的目光依旧是注视着秦恒,也没有动怒,轻笑道:“圣主层次能有你这般能力,的确有自傲的本钱。不过,你似乎并不清楚,自己在面对着什么人?”

众多圣王都惊呆了。

这些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在秦恒说出那样的一番话之后,这尊毁灭了不知多少个世界和文明的毁灭者大地,居然依旧没有动怒。

还这么和颜悦色的和他说话!!

不可思议!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匪夷所思!

“我在面对什么人?”秦恒笑了,打量了一下毁灭者,笑道:“难道不是一个可怜人吗?”

“……”毁灭者闻言一愣,眼中的神色先是一怒,似是要爆发,然后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忽然一眯,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