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被张正书影响了不少,自然也就明白收入和利润是有差距的。就算是利润,毛利和净利润还是有差别的。除去税收和人工等等成本,一个月几十万贯,能有二十万贯的纯利润都算不错了。事实上,赵煦也猜得不错,因为银行刚刚建立,信用都没建立起来,能有这个收益都不错了。

赵煦也不是只听信于人的皇帝,他也看出了银行的盈利模式,完全是靠信用的。

因为赵煦本人的信用还行,所以才有这么多汴梁城的百姓愿意从银行里面存钱借钱的。

当然了,银行的利息也低,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赵煦也知道,张正书铸币这一块,可能也有点利润,但估摸是不会太高的。

“那你说,朕拿出一年的银行利润建造驰道,这是否亏了?”

赵煦现在也有点悔意了,要知道这银行即便是每月二十万贯的纯利润,一年下来也有二百四十万贯钱了,对半分的话,赵煦自个能有一百二十万贯!当然了,赵煦也不是白赚这钱的,起码赵煦自个是这么认为的——你姓张的拿朕的名头去做生意了,朕还给你一支护银军,这够意思了吧?

所以,赵煦认为自己是出了力的,不然的话,张正书哪能这么容易就赚到钱呢?

彭元量也不敢揣摩赵煦的心思,只能模棱两可地说道:“若是驰道真有那般神效,陛下自然不亏;可若是驰道并无张大夫所言那般有神效,那便是欺君之罪了……”

赵煦点了点头,然后冷笑道:“量那小子也不敢欺君罔上!”

这边厢,在李县的休闲会所里,张正书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小官人,是着凉了么?”

身着罗衫的李师师心疼地说道,伸手就去探张正书的额头。

张正书一把握住了她的纤纤素手,说道:“师师,我没事,怕是又有哪个文官在背后骂我了……”张正书倒是看得挺开,他都触碰了那么多的人利益,要不是赵煦护着他,他早就被人做掉了。别以为宋朝的文官很和善,不会下死手。呵呵,在政治上面,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哪怕是旧日好友,翻起脸来也没有任何情面讲,更何况张正书只是一个商贾,因缘际会有了这般圣眷?

这不,张正书已经暗暗着手准备后路了,首先是利用“大桶张家”的宣传实力,鼓吹海外有许多良田等着去开发,还有许多淘金之地。在南洋一带,遍地都是黄金,各种香料、宝石不计其数……还真别说,因为有了“飞蛟船”的高航速,使得南北天堑都变了通途,已经有人心动了。

更重要的是,张正书终于迈出了血腥资本家的第一步——那就是把尚有劳动能力的流民,都买下来,统统悄悄地用“飞蛟船”,送到了流求。至于流求上面,已经有曹锟过去,差不多建好了一切生存条件了。这些流民过去,不外乎就是烧荒开垦土地,打造渔网开始捕鱼罢了。

当然了,张正书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把高精科技,慢慢地转移到流求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