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曾瑾菡瞪大了眼眸,低声说道:“郎君,你想造反?!”

张正书满头黑线,没好气地说道:“造什么反啊,我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怎么地?”

“那你为何……”曾瑾菡也糊涂了。

张正书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说道:“这么聪明的姝儿,居然想不通这个?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坐拥这么多财富,哪一个皇帝放心得下?但迫于形势,他才不会动我罢了。但是,皇帝是能掀桌子重开棋局的人,我也要做好退路才行。至于造反?造反是不可能的了,一辈子都造反不了的,要是我的计划实现了,大宋还是民心所向,甚至几百年都是民心所向——除非朝廷自己作死。”

曾瑾菡倒是很看得开,依偎在张正书的肩膀上,柔声地说道:“郎君,不管你怎样,我都陪着你……”

握住了曾瑾菡的柔荑,张正书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

春明坊前,突然聚集了众多马车,一辆辆的,好似一支大军,把汴梁城给贯穿了。

这些马车,好像载着极重的物品一样,老式的载货马车“吱吱呀呀”的响着。最关键的是,用的居然还是禁军押运。

“咦,这是甚么?”

一些百姓开始围起来看热闹了,要知道禁军巡逻也只是晚上的时候“例行公事”罢了,白天的时候真的挺少能看到大队禁军在城中这么走动的。

“难道,这是赃物不成?”

“最近有人造反么?”

“没有罢?”

“难道是朝廷打下了夏国?”

“嗐,要是这样,朝廷早就传捷报了,哪里会藏着掖着?”

“说得也是……”

……

百姓们都纷纷猜测,这些东西是什么,好事者甚至一路尾随着。这也是宋朝的特色了,要是换个朝代,街上走着兵丁,百姓早就跑光了。为啥?因为兵匪兵匪,历朝历代的士卒,说得好听点是兵,说得难听点就是匪。特别是军纪废弛后的士卒,那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军过境,和蝗虫过境没差什么的,都是赤地千里。

但是宋朝不会,因为宋朝是募兵制,士卒都是有军饷的。甚至在这会,宋朝的士卒军饷多高?都能穿得起丝绸了,你说呢?好吧,丝绸在宋朝已经成了平民的衣料,这也促使了宋朝的丝织业继续壮大。有宋一朝,丝织业的发展是飞速的,不管是效率还是样式上,都远超前朝。这就是市场的力量,宋朝市场不知道比历朝历代大了多少,要是效率、样式没有创新的话,怕是都生存不下去了。

市场是残酷的,优胜劣汰。

但市场也是公平的,你不努力,不创新,不拼效率,凭什么继续生存下去?

很多人都说资本家吸血,良心坏透了。但张正书却不这么认为,做生意的始终是要以盈利为目标的。因为,不盈利的话,拿什么养活手底下的那一帮人?看似资本家在吸血,可没有了资本家之后呢?你被吸血的机会都没有了。甚至,因为就业失衡问题,引起一个国家的大动荡。

就好像宋朝这种,明显就是就业失衡了,需要国家帮补才能继续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