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签字画押后,把一份契约交给赵煦,说道:“契约成了,你什么时候调工匠来,我就什么时候开始铸币。对了,我该怎么通知你,可以下旨收拢天下的铸币权?”

赵煦想了想,然后丢给张正书一个令牌。

“拿着这令牌,到顺天门外,有个开着酒肆的民宅,便是皇城司所在了。你跟皇城司说,他们会把信带到的。凭着这个令牌,你也可以调动皇城司,暗中护佑银行。但如果你用它来做其他事,就不要怪朕收回了!”赵煦厉声说道。

“我哪敢啊……得了,合作愉快!”

说罢,张正书真诚地伸出手来,赵煦一时间闹不懂他想干嘛。张正书见他没反应,不客气地拉起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

赵煦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你的笑容好像很邪恶啊?”张正书有点不爽,一向都是他露出这样笑容的,怎么现在轮到赵煦了?

“有吗?”赵煦收敛了笑意,摸了摸刚刚长出来的胡渣,平静地反问道。

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别人,我很想揍他一顿。要是你的话……”

“你想揍我?”

赵煦啼笑皆非,这人难道真的胆大包天了,这种事都敢做?

“我又不傻,揍不过啊!”张正书扭了扭头,示意门外的那几个“带御器械”,“随便一个都吃不消,傻子才会去揍你,这不是找死吗?对了,你也别经常这样外出,汴梁城中有不少辽国、女真的暗探,你被他们盯上了,说不定会遭到什么意外。”

“不怕老实跟你说,只要我一兴起外出的念头,便有皇城司无数在旁护佑。”说着,赵煦来到窗边,轻轻掀开窗户,指着下面晃荡的人说道:“这些人中,起码有十余个是皇城司的人假扮的,都暗藏着兵器。若有形色可疑之人,早就被拿住了。”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识穿,就不算暗探了。”张正书无所谓地继续吃喝着,填饱肚子才是真的。“反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跟异族人过招,肯定要留着一手。要是被对方看穿了底牌,那么就会像你一样,被我牵着鼻子走了。”

赵煦皱眉,说道:“好啊,你终于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