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秦云才知道,林丰裕此前就是跟着郑百川混的。

而郑一雄,得管郑百川叫一声三叔!

郑小龙,也得叫郑百川一声三叔!

今天把人都叫齐了过来,就是要向林丰裕和秦云发难。

郑百川坐在上首,手中捧着一个烟斗,烟雾弥漫中,笑面虎的一张脸显得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云的身边坐着林丰裕,对面,就是郑一雄,其他人,都没多看他一眼。

七人坐在客厅里一直抽着烟,有的还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那种在宴会厅时的严谨和威严,倒像是一家人在拉家常一般。

说的,也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

比如,其中一个胡子微白的清瘦老人笑呵呵地说道:“再过两个月,我儿媳妇就要生了,到时我孙子摆满月酒,你们这帮老家伙,份子钱一个也不能少,谁敢不来,我上家门要去!”

如果在大街上看到这么一个提着菜篮子,跟人讨价还价的时候,你可能想不到,这个老人跺一跺脚,不说中海,那一条大街都要抖一抖。

这老人叫孙玉铭,二十年前混过的人,肯定听说过这个名字。

只不过不像林丰裕和郑一雄那样,他们不喜欢做生意,而是隐退下来,过着平淡的日子,但手底下那一帮手下,可是一个也没离开过。

听孙玉铭这么一说,坐他身边的大鼻子男人打击道:“嘿,话说这么满,你咋知道是个带把的?万一要是个丫头,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放!”

“阿贵,你再敢说一句,老子把你背着弟妹出去嫖的事说出去!”孙玉铭气得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说道。

叫阿贵的男人一下子焉了,这人是个妻管严,偏偏老婆长得不咋的,他经常在外边偷个荤,回家后被老婆给虐得很惨,但他老婆当初救过他的命,阿贵因此丝毫不敢提离婚两个字,传出去,就要背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

另一个男人笑道:“你以为弟妹不知道?就他那点智商,弟妹闻一下味就知道他身上沾了那个女人的粉,只是不说罢了!”

“哈哈,阿贵,以后出去嫖,回来之前记得要洗澡!”坐在最边上的一个国字脸笑着打趣道。

郑百川这时感慨道:“玉铭都已经快抱孙子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在场中没有说话的,就林丰裕秦云郑一雄三人。

秦云听这帮老家伙在这扯淡怀念过去,心里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一直坐在那里低着头玩手机,这会儿也没抬起头来。

郑百川微微摇了摇头,好半晌,才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道:“今天叫你们们过来,除了给小女过生日,还有件事要说道说道。一雄,还是你自己说吧!”

郑一雄豁然起身,指着林丰裕,怒目而视,道:“秦云,你杀我郑家的人,这个仇,不共戴天。”

林丰裕坐在那里,并未起身,只是淡淡道:“那人,不是他杀的!”

郑一雄怒道:“不是他杀的还有谁?就是这个畜生动的手,他跟你的女儿两个人上过床,算得上你的女婿吧?他要替他出头吗?”

郑百川清了清嗓子,道:“好了,有事都坐下来说,弄清楚结果,要怎么样,再商量,都是多年的朋友,这点面子不会不给吧?”

郑百川终究是郑家的人,郑家在中海如日中天,今天在他的场子里,他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今天双方都在场,我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