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个样子,徐佳颍扶额道:“二爷,您知不知道如今四喜班在京里有多火?”

张知节耸肩道:“四喜班火就火呗,这也是他们的造化。”

徐佳颍抿嘴道:“妾身不是说的这个,各家的老少爷们都十分好奇能让二爷沉迷的四喜班唱的戏到底有多好听,而且还能入宫给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唱戏!结果呢,他们听了之后都感叹二爷的口味很独特。”

一时不慎竟然引起了京中的潮流吗?虽然张知节当时远在辽东,但是京中仍然流传着他的传说。

张知节无所谓道:“独特就独特呗,或许他们也真的喜欢上了四喜班的辽东腔也说不定。”

徐佳颍听了抿嘴笑道:“哪会有人喜欢辽东腔啊!周姐姐昨个儿还跟我抱怨来着。大前天他们府上老妇人寿诞,请的就是轰动京城的四喜班。”

“本以为能让二爷沉迷的四喜班如何了得,结果开口就是辽东腔,所有的客人们全都懵了。最可叹的是他们太信二爷了,结果就请了四喜班一个戏班子,哎呦这一天下来。。。。。。”

说到最后徐佳颍忍不住伏在张知节肩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知节也能想象那个场景,好好一个寿诞估计是砸了,怪不得周大奶奶上门来找徐佳颍抱怨。

张知节听了也乐了,摊手道:“这都怪我咯!这要怪也该怪皇上啊!”

不管怎么样,四喜班是在京里大火了,一时间被京城四大班都要火。毕竟四喜班那可是能让昌国公连战事都不理,废寝忘食沉迷了四个月的戏班。

而且四喜班还是第一个被正德皇帝召进宫里唱大戏的戏班子,就是京里的四大戏班都没有这么殊荣。

京里的勋贵皇亲们忙着请四喜班唱大戏,京里的文官们也没闲着,他们忙着写奏章上书弹劾张知节。

这一波弹劾可谓是来势汹汹,但是在京里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就连市井之中都是谈论了两句就不再说了。

因为这事没悬念啊,就这点事难道还能扳倒堂堂昌国公不成?怕也就是给昌国公挠挠痒痒吧!

连市井中人都这么想,更何况京里的勋贵皇亲们了,他们对这事就更没有上心。他们觉得这些文官们就是闲的,竟做这些无用功。

该听戏的仍然继续听戏,该干嘛的继续干嘛,这些官员们上书弹劾就像是在唱独角戏。其实他们上书自己也有些有气无力,因为他们自己都觉得这奏章递上去没什么用。

府里的下人们仍然喜气洋洋,虽然都知道好些文官们正在弹劾府上二爷,但是他们是一点都不担心,有的就是二爷回府的欢喜。

不管外界如何,张知节自回了京就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出去走动。原本他就懒得出去走动,这下更有机会偷懒了,一副自己被弹劾了很难过很惶恐不好出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