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个震惊的消息老爷子会大吃一惊,没想到老爷子却一副毫不惊讶的样子。

“爷爷,您已经知道了?”徐鹏举愕然道。

“有这个猜测!刚刚的时候,府军卫调兵了,你知道吗?”老爷子沉声道,国公府扎根南京百年,势力盘根错节,现在又是特殊时期,所以有什么风吹草动很难瞒的过老公爷!

“知道,高大林这个蠢货,自己作死去闹事闹到张知节和皇上那里去了!”徐鹏举有些幸灾乐祸道,虽然他也有些灰头土脸,但是想到高大林这个蠢货,他心里就平衡多了!

“具体经过是什么?说说!”老国公眯着眼睛道。

徐鹏举将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最后有些纳闷道:“张知节倒是变得好脾气了!当年我在京城惹了他的时候,他可是暴虐的把我抓进了大牢里!现在倒是变了,不仅轻轻的放过了高大林和贾振朝,还和高凤言笑晏晏其乐融融,到底同是东宫故人!”

“东宫故人?”老国公嗤笑道:“当年刘瑾和高凤也是东宫故人,高凤还不是被刘瑾赶出了京城,到现在还没有回去!张永、马永成、谷大用、邱聚,都和高凤是东宫故人,若是真的还有那份交情,高凤早就回京了!你以为高凤愿意待在南京啊?”

“那,张知节这是为何啊?”徐鹏举有些疑惑道。

老国公瞄了一眼还有些糊涂的徐鹏举,都是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当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老国公淡淡道。

“在乎山水之间也!这个我知道!”徐鹏举点头道。

老国公真的很想捞起茶碗来给徐鹏举的头上开开窍,只是考虑到就这么一个孙子,还得他继承偌大的家业,只能作罢!

“鹏举啊,张知节在那里屡屡拿无令调兵形同谋反吓唬贾振朝,最终吓得贾振朝将调兵之事推到了高凤的身上,你就不能意会点什么吗?”老国公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张知节意在高凤?”徐鹏举有些不可思议道。

老国公总算是欣慰了一点,总算不是无可救药!但是徐鹏举却有些抓狂道:“张知节和高凤没有什么愁怨吧?就因为这点小事,张知节就打算干掉高凤?这,张知节啥时候变得这么丧心病狂了?而且这也太冒险了吧?”

“鹏举啊,首先,你太低估了张知节现在的地位!你别看他对你称兄道弟,那是对故友没有架子,他如今的地位远超你的想象!”老国公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