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北如同陷在一场噩梦里,纵然竭尽全力去拿想要的东西,终究只是无能为力,疲倦如潮涌的海lang般向她阵阵袭来,仿佛是一个黑洞,深不见底的黑洞!身不由己地旋转着,拉扯着她往下面跌去!

文以墨因为喀麦隆那边有事情,来医院找厉昊南。他见厉昊南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背对自己看着窗外碧净的天空,指间夹着燃了半截的香烟,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

听见他的脚步声,厉昊南转过头,心领神会的问道:“那边来电话了?”

“是。”文以墨点头。

厉昊南如同转瞬间收拾起凌乱的情绪,脸色如常的跟文以墨谈着公事。

临走时文以墨看看厉昊南,欲言又止。

他和厉昊南是同一类人,了解厉昊南的很多想法,而在这场混乱的事情里,有时候旁观者比本人还要清楚。

这段日子文以墨就一直暗中仔细观察着厉昊南,看这自己心性坚如磐石,连死亡都不曾畏惧的好朋友终于动摇了。

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从未动过情,不犹豫,不冲动,似乎任何女人也打动不了他的心……原来他不是没有,而是,他还没碰到那个人……

这个小丫头,厉昊南果然是爱上了,而且深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顾筱北醒来后,睁开眼睛四处看看,房间很大,在恰当的地方摆着大捧的鲜花。如果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根本不像个病房。

她钻石般的黑眼睛在看见厉昊南时愣了一下,他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戾,如同等待她醒来的豹子,充满蓄势待发的危险。她急忙惊慌地看向了别处。

厉昊南没有动,影子一样坐在原地,沉声道:“臭丫头,胆子不小啊!竟然敢逃跑!”

他话语中的凛冽味道,他的冷,让顾筱北害怕,莫名其秒的想战栗。

“你这段时间都和贺子俊在一起?”

顾筱北听着厉昊南提到贺子俊,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恐惧如同利剑穿过自己的皮肉,直抵心脏,她从厉昊南身上透露出危险的愤怒气息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连累了贺子俊,还是连累了子俊哥哥。

“我是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们只是兄妹,我们是清白的!”

厉昊南终于猛地站起来,“忽”的一下,“你他妈的在骗鬼呢?少拿糊弄那些糊弄记者的话来搪塞我!”他英俊的五官乌云密布,压得偌大一间屋子风雨欲来。

房间里有空调,温度永远是病人适应的25度,可是顾筱北却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她本能的如同婴儿一样抱紧身体,往床里面瑟缩着。

这一动作明显的刺激了厉昊南,他阴沉着脸走到床前,伸手把她揽过来,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顾筱北死命的挣扎着,“你干什么,你要做什么?”厉昊南整个人已经覆上来,压制着她的挣扎,手上动作加快。顾筱北脸都涨红了,突然想到什么,哽咽着说道,“没有!贺子俊从来都没碰过我!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厉昊南咬牙切齿,只是闷着头,直到把顾筱北身上的衣服全部剥光,甚至连裤子都褪下来,完全看见她光洁如玉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毫无污点时才好像突然醒悟过来,厌恶的看了顾筱北一眼,冷哼了一声,再次坐到一边。

突然被剥光的羞耻、屈辱让顾筱北低低哭泣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穿好衣服。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厉昊南呵斥着她,摸出一颗烟,看看顾筱北,又放下了。

顾筱北在心里问候着厉昊南的祖宗十八代,这个人渣,从来不在意给自己带来难堪和羞辱。

“为什么要逃跑?”厉昊南用手将烟在桌子上顿顿,声音明显的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