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立章被泼了一脸的昆山特曲酒,酒水顺着下巴,滴答而下,却不敢抹一下,哆嗦着手端起酒杯:“呃,沙爷,我没截车呀。”

唰!钢子的手快,立刻一杯酒再次泼到候立章脸上:“艹!沙哥说话,你特么还敢狡辩?!”

二青乖得跟猫似的,赶紧给沙四方和钢子倒酒,心里却是憋屈到了极点。

马飞皱眉:“钢子,太过分了啊。”

钢子连忙陪笑:“是是,飞哥,我再不泼他了。”

马飞知道沙四方等人今天就是来给自己抬轿子的,苦笑一声说:“沙哥,今天这事,你帮我处理的好,我就不矫情了,可是,对候支书,可还是要尊敬着点。我们以后还要共事哪,再说了,以后候支书的生意,大家也要照顾一下,谁也不要记仇,好不好?”

沙四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兄弟你说了话,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以后大家再见面,还是朋友。”

厉万军也是一饮而尽:“好!我听飞哥和沙哥的。以后在生意上,肯定也要照顾一下候立章。”

候立章满脸的酒水,此时已经基本滴下去了,连忙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谢谢各位,谢谢了。”此情此景,还能说什么呢?

候立章父子两人,终于明白了,马飞在这伙人里面,居然地位不低!?这情况太意外了。

强龙来压地头蛇,欺负了你,你还要感谢我。就是这么猛。

二青倒了一圈又是一圈的酒,刚拉过凳子想坐下,就被钢子一脚把凳子踢翻:“艹,这桌哪有你的座位?”

二青尴尬至极,却只能站着,连筷子也不敢动了。

农家饭庄外,十个跟二青去了县城的小年轻,正抽着烟,不自在地站在那里,有的还在转圈。很快,烟头就扔了一地。

候立章在喝完了第三杯酒,也就是六两白酒下肚的时候,就已经支撑不住了,二青说:“各位爷,我扶我爹下去休息吧。”

厉万军眯着眼睛,冷冷地说:“二青,你特么还要在这里倒酒呢,打电话叫人过来,扶他走。”

二青无奈,只好打电话,让外面等候的两个小弟进来把自家老爹拖走。

那两个小弟进来的时候,本来还雄赳赳的,可是被半路上的人使了几个绊子,摔倒三四次之后,就立刻老实了,绊倒了他们的几个板寸头大汉,肆意地哈哈大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早就得了厉万军的吩咐,就是来找事的,就是来欺人的,谁敢出头,立刻修理。

两个小年轻,狼狈无比地扶着候立章离开,再也不敢回来了。

二青一直站在主桌前,一圈一圈地倒酒,既不敢坐下,也不敢离开,一直尴尬到底,还要陪着笑脸。

一个多小时之后,沙四方等人酒足饭饱,便跟马飞握手告辞,来到外面的时候,守在饭庄外的十个小年轻,立刻飞快地跑远,根本不敢跟这些人再照面。

马飞送走了沙四方等人,二青赶紧给马飞沏上茶水:“飞哥,今天是兄弟我不懂事,你一定要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