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些,我这才有些醒悟过来。不过,我突然想到,以前我跟安情在一起喝醉了酒,更是嘴对嘴的喂过。也没有像他们现在这样忸怩,可能我和安情当时只是醉酒后的失态,甚至都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了。

而现在,他们似乎像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干的事情。

我默默的给了陈鹏一个赞,“你小子有点东西。”

他尴尬的看着我,露出来有些为难的神色,“你说,安情该不会恨我吧。”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很难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清安情是个怎么样的人的,所以这些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米菓这时候也已经醒了过来,她的眼睛旁边都是黑眼圈,看上去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好。

“涛哥,咱们是不是该去上班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嗯。”我点了点头,和陈鹏还有安情打了一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安情看着我们,又看了看身边的陈鹏,突然对我们说了一声谢谢。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但是看着陈鹏似乎拉着安情的手,我的心里突然像是明白什么,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吧。

我笑了笑,只是跟他们挥手告别。

回来打的车,我什么话也没说。

倒是米菓,说今天是她玩的最开心的一次。她问我,安情和陈鹏会走到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说不会走到一起,只能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觉得吧,每一个不懂爱的人,都会遇到一个懂爱的人,然后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爱情,不懂爱的人慢慢懂了,懂爱的人,却不敢再爱了。

当然,这只是朋友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并不是说安情不懂爱,只是觉得,有时候爱情总是会来的莫名奇妙的来临。就在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可能就已经相爱了。而往往这种爱情都是爱与被爱,看着别人的爱情,我也会联想到自己的爱情。

就像人们都喜欢听情歌,因为听情歌的时候就会联想到自己。因为那种不确定的患得患失,就像止疼药一样,不能根治但能止痛。或许我不懂爱,只是看着米菓,有些深深沉静。

米菓以后,会是一个不敢再爱的人了吗?

米菓也看着我,似乎在笑,“涛哥,我感觉你就很懂感情这回事,我可以知道你的前任吗?”

我有些发愣,为什么她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已经错过的人,又何必再反复盘问呢?

我看着米菓,轻轻的说道,“如果有一天,一个地方,在那里另一个你留下了,另一个他微笑着,另一个你们从头到尾都是对的。”

米菓睁大了眼睛,她连小嘴也张了开来,或许我的话,她很难明白,但是前任两个字,和错过没有什么区别。

“涛哥,可能是我还不是很懂,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假如,我说假如,假如我是你的前任,就是那个什么芳菲,你会对我说些什么话吗?或许这样,我会更容易理解一些。”米菓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里全是对爱情的渴望,和对我的曾今的好奇。

我看着她,又怎么能把她当成芳菲呢,更何况芳菲已经和吕秀才走到了一起,我再也没有办法让她留在我的心中。

“涛哥,你说嘛,你肯定又想说但没说的话,是不是,你跟我说,现在,我就是那个芳菲。”她笑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以为,她就是芳菲。

有些话,居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我那个时候的确太喜欢你,可谁让我们遇见的太早了呢,当初我们都太骄傲,爱自己的自尊心都胜过对方。我的不原谅,你的小情绪。

总觉得错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前路漫长,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也总觉得自己一定会遇到很多喜欢的人,而当我们真正离开却又相遇过后,才发现喜欢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当你连回忆都吝啬于给我的时候,我才懂了绿色。”

米菓深情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温柔。

“所以,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我笑了笑,“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我从来都不会允许别人的女人住进我的心里,也许,人生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而她,可能就是匆匆一别的过客吧。”

“哦。”米菓轻轻应了一声,“那,那我该不会也是个过客吧。”

她的这句话,让我愣住了。或许,过客这两个字在我的嘴里说的有些太轻松了,以至于,随随便便,就这么被说了出来。

她的话很轻,可是问题却很重,直接压在了我内心深处最软的那一块儿。我无法否决她的问题,更无法承认她的问题,或许,这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个未知数,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又该如何去回答她?

我看着米菓,想好的话,又被堵住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