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时间,商业计划书终于拟定完毕,我松下一口气,重重敲击回车键,然后来到了打印机面前。

覃川凑过来趴在椅子上,嗅到我身上的味道,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沈涛,你究竟是有多久没洗澡了?”

透过玻璃,我看到了里面蓬头垢面的自己,想了想回道:“也就四五天吧。”

“靠,四五天不洗澡,你是原始人吗?我估计你个卵仔现在去找鸡,花再多钱都不会有小妞儿敢接。”

“就算是哪个小妞儿敢接,我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折腾了,这几天搞这个商业计划书,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还特么晚。总而言之,我现在不想上鸡,一心只想你请我吃鸡。”

“哟,你这是变着法想让我请你去嫖啊,得了,我这就去给你联系,不过鸡叫来了,人家嫌弃不让你吃,你可不准冲我撒气啊!”

“吃你妹!上你妹!”我抬腿朝这货屁股踹了一脚,抓起打印机还热乎的A4纸,道:“把这个多复制几份,然后顺便帮我叫一份外卖,老子要吃真鸡,那种会冒热气鲜嫩多汁的真鸡!”

我把打印的活儿交给覃川,自己则是去洗了个澡。

这几天光顾着忙商业计划书,几乎都快和外界断绝了来往。

我躺在舒适的浴缸里,打开手机刷了一会儿朋友圈,并没有看到什么感兴趣的内容,鬼使神差之下,我进入了夏云的朋友圈。

她还是照例不喜欢发动态,距离上一次更新有一段时间了。

我退出朋友圈,打开聊天框主页,忍不住想给她发送一个消息,但是在看到之前她宣布和我分手的文字,不禁陷入了恍惚。

这些文字仿佛有魔力一般,尽管只存在于明亮的屏幕之中,尽管也不如第一次看到那般要窒息似的难受,但还是犹如数根小针在胸口不停地扎来扎去。

恍惚之中,屏幕里突然弹出安情的视频邀请,我迟疑片刻,点下了拒绝接受,又立即打字回道:现在不方便。

安情貌似觉得我是在骗她,紧接着又给我发来视频邀请,我迫于无奈只好接通了,道:“老女同,我不是和你说了吗,现在不方便,你这么着急找我干什么?”

安情听到我喊她老女同,立即瞪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道:“好啊,沈涛,你是不想活了吗,居然敢喊我老女人?”

我在后悔下意识喊出给她起的绰号,也在庆幸她没有听清楚我喊得是老女同。

于是我充愣装傻道:“什么老女人?安姐,你是幻听了,还是手机出问题了,我刚才根本就没有这样喊啊!”

“你少在那里充愣,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分明在接通视频的时候,你开口就喊了我老女人。”

安情很排斥“老女人”这个称呼,不止是她,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难以接受被别人说老。

我这次也算是误会雷区了,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万一这个称呼引起她的不悦,安情公报私仇取消对云川网的风投就操.蛋了。